男孩眼睛都红了,他自喉间低吼一声,期身压上去。
“别这么着急学新的,”杨笑伸出一根手指,樱红色的指甲点在他的胸口,唇角带着一抹撩人的笑意,“先让我检查一下,你之前学会的东西忘没忘。”
她先考察了孟雨繁上节课的学习内容,包括一般过去时、过去进行时、和过去完成时。孟雨繁没让她失望,对知识点掌握的很牢固,即使杨笑突击检查,他也没有露怯。
他屏气凝神,不慌不忙,把自己的所学一点点展现出来。
他边复习,边虚心求教“老师,我做的对吗是这样吗是这里吗”
杨笑的喘息一声重过一声,她的后背紧紧贴着房门,踮起脚尖,双手揪住他汗津津的头发,用唇去找他的喉结。
她轻声夸奖,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学得很好我的od boy。”
“od boy”这个词,虽然原意是指“好男孩”,但是更多引申含义,是用来代指狗狗。
而孟雨繁,就是杨笑的好男孩、乖狗狗。
乖狗狗听到主人的夸奖,更用力的抱紧了她。到了这一刻,已经分不清是她在攀着他,还是他在拥着她了。
激情过后,酒店的卧室已经一片凌乱。杨笑趴在床上,纯白的被子搭在她腰际,浑身上下都汗津津的。
明明身体累得要命,但心里郁结的那股气,倒是疏散了很多。
孟雨繁任劳任怨,乖乖下床捡拾衣服。
他只在腰间穿了一条四角裤,从背影看去,男孩宽肩窄臀,肌肉线条流畅,宛如雕刻大师所作的石像。他麦色的背肌上满是抓痕,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刚刚经历了多么酣畅淋漓的一场性事。
这只任劳任怨收拾满地狼藉的小狼狗并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他的主人视奸了。
他从地上捡起杨笑的衣服挂好,又拿起那条已经被撕的破破烂烂的丝袜,尴尬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笑笑姐这怎么办啊”
“没事,直接扔垃圾箱里吧。”杨笑裹着毛毯起身,双脚落地时,腰有些软,但不妨碍她活动,“我家里有新的,回去再换。”
“回去”孟雨繁惊讶道,“你要回去了”
“嗯。”杨笑走向浴室,随口道,“明天还要上班,我不能两天都穿着一样的衣服,这样所有同事都知道我今天晚上夜不归宿了。”
浴室门合上,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孟雨繁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条仿佛还带着温度的丝袜,眼神望着紧闭的浴室门,刚刚的快乐和幸福在一刹那全部褪去了。
让别人知道,她今天晚上和自己在一起,有那么不堪吗
等到杨笑洗完澡,热气腾腾地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孟雨繁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房间恢复了原样――除了床头柜里已经空了的安全套盒子以外。
杨笑长发只吹了半干,披散在背上。
孟雨繁见她头发还湿着,忙问“怎么不吹干了”
“懒得吹。”杨笑耸耸肩,“而且这里的吹风机质量不好,太伤头发,我戴了帽子,先压压,回家再吹。”
孟雨繁想起她家里那个价值数千元的吹风机,不再说什么了。
“对了,我刚才就像问――这是什么”她在他身边坐下,强硬地拉过他的右手,手指勾起他腕间黑色的弹力绳,“没看错的话,这是一根小皮筋儿吧”
“”孟雨繁这才发现自己露馅了。都怪他太n瑟,从杨笑家“偷”了皮筋后,第一时间逮到了手腕上,就连打球都不曾摘下。自从他戴上小皮筋后,去其他学校打球,再也没有女观众会来羞答答的勾搭了。但他给忘了,他偷皮筋的行为名不正言不顺,是万万不能被失主看到的
他惊慌失措之下,说了个荒诞的谎话“我,我想把头发留长”
“你,留长”
“嗯,我之前看过这样的发型。”他双手在头发上笔划了一下,“两边剔光,中间长发编成脏辫。”
“你要真梳成这种发型,以后就不用再上我的床了。”杨笑打断他,向他摊开手掌,手指勾了勾,不容拒绝地说,“交出来吧。”
“”男孩像是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又像是被架在烈火上煅烤,他心里五味繁杂,声音压得极低,问,“就一根皮筋,也不行吗”
他几乎是在哀求了。
可杨笑却不容分说地拒绝了他“当然不行。”她严肃地说,“这根皮筋的意义不一样。”
这是唐舒格花了大价钱从黄牛手里抢拍来的爱豆用品,用唐舒格的话来讲,“上面还带着哥哥的体香”,当然意义非凡。
但孟雨繁却误会了杨笑的意思。
他想,是啊,这根皮筋的意义当然不一样――这根看似普通的黑色头绳,代表了一段稳定且幸福的感情关系。这应该是女孩主动送给男孩的,而不是像他这样,用卑鄙的手段偷来的一段时光。
“好吧。”他垂头,骨节分明的手掌拉下了那圈黑色的皮筋,把它轻轻地、同时又格外郑重地,放回了杨笑的掌心。“我把它还给你,笑笑姐。”
他把这根皮筋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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