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阑我说我们是在搓背有可信度吗
事后,谢星阑回忆了一下当时自己跟江戈的站位。
他撑着墙,江戈站在他背后。晚自习,空无旁人的浴室。
这他妈上哪儿说理去
要是他是这男生,只是傻着不动都算冷静了。
反应过来后,谢星阑只感觉老脸都被丢光了,男生复杂难言、欲言又止的眼神像芒刺一样扎在他后背,谢星阑最后囫囵冲了一下,即使心里虚的一批,表面上还要逞凶斗恶,威胁那男生“敢乱说就给我当心着点”
男生战战兢兢“好的谢哥,我绝对不会往外说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谢星阑“”
后来,两人迅速穿好衣服就逃出来了。
公共浴室里热气蒸腾,浑身毛孔都舒服地扩张开,一从里面出来,外界的冷空气无缝连接,两个人埋头闷声疾走了一阵,才慢慢停下来,然后谢星阑憋不住笑了“我靠什么鬼玩意。”
他越回想越觉得好笑,尤其是那男生一脸三观崩塌世界末日的表情,逗到了极点,他刚刚那尴尬和无措的感觉都消散一空,捂着肚子笑起来“他肯定觉得我两在那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他们都没穿衣服。
虽然他们孤男寡男深夜在浴室独处。
可他们真的是在搓背
江戈看他笑,眉眼也柔和下来,嘴角边露出细微的笑意。
谢星阑乐完了,抹了下眼睛,调侃道“小江哥哥你完了,高岭之花形象不保了啊。”
谁会想到年级里跟座移动冰山似的江戈,居然会逃课去浴室给人搓背,这反差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
夜色中,江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星阑,柔软地像坠入光晕中,随即,他轻声说“你高兴就好。”
夜风吹过,冬夜寒风凛冽,尤其是刚从浴室出来,这冷意就显得越发砭骨。
谢星阑打了个哆嗦,江戈就把他手里的脸盆接了过去,然后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了披到他头上。
明明穿着一样的厚校服,江戈这件似乎特别暖和一点。
谢星阑靠他近了一点“你冷不冷”
江戈摇了摇头“我不怕冷,你穿着吧,不要感冒了。”说着,他伸手把谢星阑裹地更紧了一点,拉链拉到最上,直到谢星阑像只圆滚滚的企鹅一样,只露了张脸在外面。
不知是不是因为衣服的缘故,谢星阑感觉身体热乎乎的,他忍不住看了看江戈。
江戈也正好在看他,不知是不是夜色深重,他眼里的世界深邃又沉静,仿佛只盛着一个人的倒影。
谢星阑很快别开了目光,不知怎的,以前还不觉两人这样沉默着走路有什么尴尬的,此刻就隐隐有些欲言又止。
“还没下课呢,我们去食堂吃点夜宵吧,”走到寝室楼下,谢星阑摸了摸肚子,说“饿了。”
江戈当然听他的,把脸盆先放到了一楼大厅,然后两人去食堂吃宵夜。
晚自习提早十几分钟来吃宵夜的还挺多,谢星阑要了碗酸辣粉,满足地眯着眼睛享受。
江戈晚上没有吃东西的习惯,为了陪他,要了杯豆浆,全程都安静地看着他吃。
学校食堂便宜量大,谢星阑吃撑了,两人就去操场上逛。
操场跟寝室里是两个方向,学生们下课后的喧嚣声时远时近。
夜幕浓重,路灯只开了几盏,偌大的操场上,隐约可见成双成对的背影,谢星阑跟江戈打趣说“哎,你说王中海现在管得这么严,这些小情侣怎么还敢出来约会,胆子可真大。”
江戈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不喜欢八卦。”
谢星阑吊儿郎当的笑“八卦是人类本能,不管什么阶层什么年龄,聊八卦永远是人类群聚的目的或者过程,这你就不懂了吧,臭小孩。”
江戈瞥他“别这样叫我,谁是小孩”
谢星阑哦了一声,摸了下鼻子“习惯了。”
话音刚落,谢星阑没看路,一不小心踢到了凸起半边的窨井盖,江戈眼疾手快地伸手环住了他,把人半抱住,微微皱眉沉声说“看路。”说完,他还故意把谢星阑说他的词还了回来,噙着不明显的笑意“小孩。”
谢星阑也吓了一下,随后不服地想拍他脑袋“别没大没小的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
江戈随便他色厉内荏地叫嚣一阵,垂眉低眼地一笑,扣着谢星阑腰的手收紧了一些。
谢星阑感觉出来了,顿时所有话都憋了回去,尴尬地挣扎了一下。
江戈这次不知怎么的,没有像平时那样,他一挣扎就松开手,那双手像铁铸的一般,牢牢地把人禁锢在方寸之地。
谢星阑刚想问他干嘛,就听到了远远的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那边的学生不准搂搂抱抱马上分开”
谢星阑扭头看去,王中海顶着他那头足以反射月光的地中海发型,正疾步朝他们走来,声色俱厉地喊“分开马上分开”
谢星阑内心一万句草泥马。
这么多对小情侣看不见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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