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扉很纠结,扪心自问了一会儿,深觉他心里还是倾向第一种,他不想花溪走。
“后来呢。”他问。
“后来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我们各取所需,她这些年也按照约定做的很好。”
当初她提醒过娆玉,不要跟古扉做对,古扉是她弟弟,要多照顾点。
娆玉处在丞相和古扉中间,本来是牵制双方的关系,但是为了她,还是选择了站古扉。
“我欠她很多。”这是实话,娆玉为她做了太多太多,但是她是女孩子,她知道,性向也是正常的,所以更不能害了娆玉。
“放她走吧。”
花溪语气认真,“覃家没了,她一个弱女子搅不起风雨来,与其一辈子被困在宫里,不如远走他乡。”
娆玉以前是个很爱自由的人,她常说想到处看看,瞧瞧这个世界有多大,有多少好吃的
吃货似乎就这么点理想了。
“好。”古扉几乎没怎么犹豫答应了,放她走更好,眼不见,心不烦,不会跟他争花溪了。
花溪突然笑了,瞳子里藏了一丝不宜察觉的温柔,“明天陪我一起去吧。”
“都放她走了,为什么还要见她”说到底还是放不下,她俩之间果然有点什么。
“玉还是要的。”花溪像小时候一样,伸出指头点在古扉额头上,“娆玉要走的话,要那么多玉件也没用,带不走,不如给她换成银票,她走的轻松,我们也得偿所愿。”
空间需要玉,很需要。
古扉翻个白眼,有些不情不愿,“好吧。”
不然还能怎么地偷偷的干掉娆玉
他只是讨厌娆玉缠着花溪,并不讨厌她这个人。
况且她还是花溪朋友,更不能干这事了。
娆玉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半躺在贵妃椅内,目光瞧着不远处的屏风,屏风后过了一道道身影,她让他们喊话,不说别的,就说见过贤嫔主子。
很简单,六个字而已,可惜许多人不得其窍门,不是害怕便是声音不对。
她一个个的听,一个个的看,生怕错过了哪个细节,越看心越凉,失望也越来越大,就在她快要放弃时,突然瞥见一个大胆的身影,没有跪,没有拜,只微微俯身,不亢不卑道,“奴才见过贤嫔主子。”
是八个字吗还是六个字她早就忘了,只记得那温文尔雅,含着淡梅一般的声音。
娆玉面色从探究,到怀疑,再到喜悦只在一瞬间,等不及那人主动找她,她便迫不及待赤了脚踩在毛毡绕过屏风后去见那人。
她绕,那人也绕,始终不让她看到正脸。
娆玉加快了速度,还是没赶上他,后来索性直接从头上拔出金簪,用锋利的那一面刺破屏风。
撕
整面屏风被她划烂,娆玉也因此,看到了对面低眉顺眼的人。
巾帽遮不住那人半露的容颜,反倒衬托地白皙精致的五官越发显眼,那人抬头,一双眼宛如星辰大海。
“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