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可是真瞧清河里掉了人”
燕岐晟应道,
“我我亲眼瞧她掉进河里的,半晌都没有冒出头来”
燕三想了想应道,
“那护城河乃是死水,进出的水口上都有棚栏挡着,也不能飘到外头河里,若是真有人淹死在里头,多等些时候便要浮起来的,小的派人这几日在那河边守着,不过若是寻不着,想来那人说不得早游走了”
燕岐晟闻言却是眼中一亮,
“好你派人去守着,有消息便来报小爷”
那臭丫头功夫好,说不得会游水呢
燕三领命去了,派了人在河边转悠了三日,河面之上并无浮尸漂浮,回去报了燕岐晟却是长出了一口气,自家安慰自家道,
“那臭丫头很是狡猾,定是早逃走了哼还敢蒙骗小爷,下回见着了定也要按她在泥地里打”
想到这处压下心中忐忑,燕韫淓陪着儿子闹了两日,这才有心思转过头来理会自家新进门的妻子。
这一日带了两个小厮自书房出来,往夏氏那院子里去了。
这太原府的院子当初来的时候却是买得不大,后头正院归了小崔氏,如今还原模原样的留着,由燕韫淓住。南面的小院子是那朱姨娘所住,西面与东面倒是没有人住,却是与正院隔了一个后花园,中间偌大的池子。
夏氏便住进了东面的宅子,燕韫淓过去时夏明媛正在房中哭泣。
成亲那一日她在洞房中苦等夫君,落得个空房独守,红烛泪干都不见人来,悄悄派了人出去打听,才知晓国公爷竟然出去了
这洞房花烛,成亲之日新郎倌儿竟然不在府中,这这这蒲国公如此轻贱于她,到底意欲何为
“刚进门便独守空房,这几日他连我的房也未进,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伏在那枕上却是哭得梨花带雨,杜鹃泣血,水仙在一旁瞧着也是心疼的掉眼泪,一面哭一面劝道,
“四娘子,如今事已到此还是止了哭声,多思量以后的路如何走吧”
若是国公爷真是不进四娘子的房门,四娘子这日子便是难熬了
夏明媛抬手捶枕,
“以后如何,我瞧着现下都过不去了,倒不如跳了池子,一死便休”
水仙哭道,
“四娘子,可不许有这念头,您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让姨娘怎么活”
夏明媛闻言哭得更是伤心。
主仆二人正在说话间,外头守着的小丫头眼尖,一眼瞧见那池子对岸长廊之上有人走来,领头那位高挑身材,锦袍玉带,前头拜主子时见过,不是国公爷又是那一个
这厢忙跳起来,急匆匆进来一脸喜色的来报,
“四娘子四娘子国公爷来了,奴婢远远瞧着他绕过池子往这面来了”
夏明媛闻言猛的一起身,又惊又喜,
“国国公爷来了”
转回头忙拉水仙,
“水仙,快快”
忙让丫头们给她梳洗打扮,现下换衣裳已是来不及了,只得匆匆梳了头,脸上淡淡描了眉唇,衣裳整理了一备燕韫淓便到得门前,夏明媛忙迎了出去,
“国公爷”
这厢盈盈下拜,燕韫淓待到现下才仔细打量这夏氏女。
这夏家的四娘,正是二八年华,生得娇嫩嫩一朵海棠,正是艳蕊初吐,暗香刚露时,一张脸儿白润润双颊粉红,一双眼儿扑闪闪未语有言,一张红唇儿微嘟嘟似娇又带嗔,一双柔手儿细纤纤,十指轻轻点。
燕韫淓瞧在眼中,心中暗暗冷笑,
“久闻夏氏女是出了名的美艳若是不然那夏皇后如何能让燕瞻神魂颠倒”
一面想一面被让进了室中坐下,
“国公爷”
夏明媛这也是头一回见着蒲国公燕韫淓,却见此人身形修硕,眉朗眼亮,悬胆鼻下薄唇蓄须,高颧骨却有两颊饱满,虽说不得翩翩美男,但眉宇间尽是成熟睿智之相,言谈举止之中自来的皇家气派,不得显贵气逼人,但威仪自在不必多言。
夏明媛曾是见过燕瞻的,当下不由在心中暗暗比较,
“今上瞧着比他倒是身子还要单薄些”
燕韫淓多年练功不辍,且后院清净,虽说有正妻小妾,但正妻多年病弱,小妾房中也不过一月去个四五次,其余都是自己练气吐纳,养生修武,自是比那酒色不离的燕瞻多了几分英挺之气,人瞧着更是年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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