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耿跪在当场却是泪如雨下将事儿一字一泪的讲来,燕韫淓也是动容当下道,
“李爱卿所言可是属实”
“臣所言皆是事实”
“可有人证”
“臣家中众人皆可做证”
那别院中人早就全数召回了临安单等着此间事发,这厢侍卫将一干人等押了过来,往那场中一跪,人人山呼万岁,问起此事个个都道是太子妃带着人闯入府中,如何辱骂又如何污再如何殴打又复讲来,之后太子妃得意离去,李夫人不堪受辱,于半夜支开贴身的丫头,自己上吊自尽
如此这般讲来,众人听了都是义愤,不由个个眼望上头高坐的陛下,却听得燕韫淓开言道,
“叫了东宫太监宫女说话”
却是叫了穆红鸾身边的宫女与太监问话,这些人倒也按着实情说得与李府人不离十,百姓闻言皆是哗然,又听燕韫淓道,
“此事如今朕已大致明了,还需召了太子妃当堂问过才是”
这厢却是穆红鸾身着大红宫装,厚纱掩面入了场,进来落落大方向燕韫淓跪拜,又起身向着众朝官与百姓行礼,众人见她仪态大方,原本对她甚觉厌恶之心思,倒是变了一分,
“这太子妃果然不同一般,怪不得能嚣张至此”
燕韫淓在上头问道,
“穆氏,朕且来问你,前头李大人所言可是属实”
穆红鸾应道,
“回禀陛下,李大人所言并非属实”
此言一出众人皆色变,燕韫淓眉头一皱道,
“此事李府与东宫人证皆在,你为何砌词狡辩”
穆红鸾应道,
“陛下,诸人虽有证言但陛下,李大人口口声声言道是儿媳逼死了他的女儿,这棺中是不是李夫人,只怕还不曾有人验看过,陛下是不是应派人验看一下,若是确是有此事,再来问罪儿媳也不迟的”
此言一出燕韫淓沉呤一番应道,
“太子妃此言倒也有理”
左右瞧了瞧,
“诸卿可觉有理”
百官一听也是沉呤不好应答,
太子妃这话虽有辱亡人,但细讲起来也无错,这衙门里告状见官,也要苦主在场,如今苦主在棺材里躺着,总要先确认下身份才是吧
当下都点头,
“陛下,太子妃所言有理”
燕韫淓闻言点头,
“即是如此,来人啦”
这厢却是传了那李府里伺候李鑫儿的奶娘前来,又在临安府衙门里寻了一位经年的仵作,两人过去一起开棺验尸,那李耿虽愤恨却也无奈,到了这时也容不得他来摆布了
当下有侍卫过去将那棺材盖给推开,露出里头李鑫儿的尸体来。
这厢那奶娘见着自家主子的尸体不由放声大哭起来,
“这是我们家娘子是我们家娘子”
众人一听都面露冷笑,
这一回看这跋扈的太子妃还有何话说
穆红鸾却是冷冷一笑道,
“还请仵作上前验尸”
那仵作上前探手进去在脖颈上一摸,却是脸色一变,大叫道,
“此人并未死”
触手温热,脉动有力,分明是一个在沉睡中的人
众人一听尽皆哗然,
“这人没有死”
燕韫淓忙叫一旁的侍卫,
“过去瞧瞧”
两名侍卫过去探手一摸,
“回陛下,人确是没死,倒似真似在睡觉一般”
燕韫淓问道,
“那这身上可是有伤”
仵作瞧了瞧摇头道,
“回陛下,并无伤痕”
这李鑫儿服了药,在棺材之中躺了这么久,别说甚么脖子上本就不重的靳痕,便是脸上被掌扇的伤痕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穆红鸾闻言冷笑,
“李大人这是预备做甚么用一个昏睡的人来冤枉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