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和秦柏川大吵过后,君姑便在家里下了非常严厉的封口令,关于玉蔻的一切事宜,全部不许私底下再议论,更加不允许外传,如有不从者,立即发卖。
按理说,她娘家的阿母不该知道此事才是。
“是亲家母派人去告诉我的。”
谢兰芝立时皱起了眉头:“君姑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你把阿川气得离家出走了,直到今日都未归来,亲家母担心他,想让你去给阿川服个软,你们夫妻俩早些和好了,阿川也能够早一日归家。她那边怕是不大好出面,便遣人去了我那儿,让我来劝劝你,”
原来是这样……
自己说完后,见谢兰芝没有什么反应,诚意伯夫人还以为谢兰芝是不肯,瞬间严厉了语气:“这件事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去向阿川低这个头你知道吗?可千万不能再由着你的性子了!”
“嗯。”
自己的女儿自己还是了解的,性子素来比较倔,她都做好了费一番口舌游说女儿的准备了,怎么她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诚意伯夫人被谢兰芝干脆的同意声,震得愣了一下。
回过神来后,诚喜伯夫人狐疑地看了看谢兰芝:“你可别是想耍什么花样啊!”
“阿母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她把玉蔻转送他人,本意可不是想和秦柏川夫妻离心,现下既然他已经在君姑的施压下,不再追究她把玉蔻送人的事情,那么,她当然可以向他服个软,修复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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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诚意伯夫人后,谢兰芝换上自己现有的衣裳中,颜色稍显明艳的一套后,让人准备马车,坐着赶去了秦柏川正在潇洒的地方——
绮云楼。
旁边的一家茶馆。
——谢兰芝到底是名女子,进出绮云楼那样的地方实在是不合适,便就近选了家茶馆进去,要了个包间坐着等秦柏川。
这一等,便是几乎一整日。
傍晚,一位年轻的侍男第不知道多少次的,从绮云楼出来后,小跑着拐进不远处的一家茶馆,上了二楼,进了谢兰芝所在的包间后,皱着张脸无奈地禀道:“小君,大公子还是不愿意出来见你。”
在包间的主位上,跪坐了几乎一天,谢兰芝的膝盖已经有些隐隐作痛了。
可是那痛,却比不上她心里,如被蚂蚁啮噬着一般的隐痛。
谢兰芝涂着豆沙红唇脂的唇瓣微微抿紧。
他竟是如此地生她的气么?
明明她都过来向他求和了,他却不肯见她一面,不给她一个与他讲和的机会。
上一世时,他明明,不这样的啊。
那时的他,虽然不爱她,却十分地尊重她。
何曾像今日这般,如此地落她的面子?
谢兰芝的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儿。
“小君,若不然,我们去伯府,请世子帮忙?”旁边侍立着的绛云瞅见谢兰芝脸上的神色怏怏不乐,想了想后,提出了一个建议,
“世子是大公子的大舅子,他若是去绮云楼,大公子总不好像拒绝我们之前派去的侍男一般,对世子拒之不见,而如果大公子世子见了世子,世子便可以帮小君你向大公子说说好话,到那时,大公子肯定就会愿意见你了!”
他会吗?
谢兰芝的心里有些不相信,但她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她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那我们现在就去伯府找我兄长。”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始搞事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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