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误以为沈清平是有些话要交代自己,当即看了一眼周围,确定围住院子的下人都在外面以后,这才道“姑娘,你放心吧,就算夫人离开了左相府,我也一定会好好照顾夫人。”
况且,孟鼋对这件事情也并没有不闻不问,即便曲嬷嬷没有多少年的活头了,相信孟鼋也会看在聂氏的面子和以往亏欠上照顾好沈氏的余生。
“我知道。”沈清平相信曲嬷嬷会说到做到,也相信沈氏被遣送回老家也会有丫鬟仆人伺候着,故而,她一点也不担心沈氏的余生。
曲嬷嬷不解,“那姑娘是”
沈清平直接道“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一下曲嬷嬷,我想,目前能够将我心底疑惑解答的人,也只有曲嬷嬷了。”
她说的是事实。
但还有一个人可以解答出她心底的疑问,那便是云修。
相信云修肯定去查过很多事情,但沈清平一点也不想要去通过云修得知答案,且云修跟朱东慈的关系
他会维护朱东慈的吧。
沈清平也明白,朱东慈的存在,也会成为她跟云修之间的一道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对于沈清平来说,朱东慈除了是玄机门的门主以外,还是杀害她的策划人之一。
可是站在云修的立场,如果没有朱东慈当年将他带回玄机门悉心教养,就不会有今日的云公子。
曲嬷嬷看出她的认真,叹息一声,一时之间并不明白沈清平到底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但站在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便将人请进屋内。
沈氏坐在原来的位置,听到脚步声靠近,呆滞无神的目光在看到蒙着白绸进来的沈清平时,顿时有亮光闪过。
然后,疯疯癫癫的沈氏赤着脚蹦蹦跳跳走到沈清平面前。
她的手里拿着一支珍珠流苏簪,颗颗珠子相撞,在安静的房内发出清脆声响。
沈氏将那支珍珠流苏簪献宝似的送到沈清平面前,脸上的笑容单纯得如同孩童,“清平,你看,这是你喜欢的簪子,你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把簪子藏在枕头底下,为娘知道,你定然是极其喜欢那簪子的。”
她笑的干净。
沈清平并不知晓这支簪子是何模样,感觉到沈氏的存在,她抬起手,便接触到簪子的冰冷温度。
沈氏就这样什么都忘记了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曲嬷嬷一把拉过凑在沈清平面前神智犹如孩童的沈氏,心内涌出酸涩。
她算是见证了沈氏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也知晓沈氏以前正常时候的模样,此时看到这幕,眼底有泪光浮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只怪执念这东西太深,才会把好端端的一个人折磨成如此模样。
她将沈氏拉到旁边安抚好,之后,又去倒了热茶送到沈清平面前。
没了外人在,又是最后一次谈话和见面,曲嬷嬷便抛却往昔的规矩礼数,干脆直接坐下来,道“姑娘想问我什么”
沈清平并不口渴,因而,便没有伸手去端热茶,只是姿态放松神态认真地坐着,“都说我母亲出身不高,我也清楚,我来,是想要问问,母亲当年,究竟是怎么跟曲嬷嬷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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