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瞬间惊呆这俩货,居然嫁祸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猫咪
他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们半晌, 随即一手一个扣住他们后脖子, 咬牙道“你俩能不能有点出息啊何砚之我妹还小管不住嘴,您几岁了, 偷吃”
何砚之被他捏得缩起肩膀,连忙求饶“别别别, 你端上来不就是给人吃的吗”
“吃两片解解馋也就算了,一吃吃半碟子, 我这菜怎么摆”
这时候在屋里看电视的俞立松突然出来了,他在女儿身边坐下, 也执起筷子夹了一片牛肉。
俞衡“爸”
“这点我们仨分了,你去再切一盘,咱家又不缺这点牛肉,”俞立松朝他摆摆手,“还不是因为你不回来做饭, 看给你妹饿的小何也饿了吧”
何砚之本来想说一句“我还好”, 但他突然接收到俞大教授朝他递来的眼色,瞬间就懂了什么,他无比配合地笑了笑“是啊, 我也有点饿了。”
俞衡“”
我当你是战友,你却当着我的面叛变革命
他看向何砚之的眼神瞬间幽深起来, 随即他一摊手“行吧, 都是我的错, 几位祖宗再等等, 饭马上就好。”
何砚之在心里说了句“对不住了,为了给你爸留个好印象只能委屈你了”,忽然听到俞立松问他“这两个月,小衡一直住在你家”
何砚之一愣,连忙接上“啊是。”
“之前这孩子还骗我说在学校复习考研,放寒假了还不回来,这才让我逼问出是在外面找了个活儿干,给别人当保镖。”俞立松看着他的眼睛,“我听说,你给他开六万工资,你们明星雇保镖都这个价”
何砚之没想到他会直接问这个,不禁又是一愣,心里思考着对方的意图,试探着道“最少也五位数起步吧,三万六万的,差别不大。”
俞立松“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也很难再接戏了吧没什么收入来源,有钱还是省着花,小衡不需要那么多钱。”
何砚之看了他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居然是在为自己的经济状况担忧,他忙笑了笑,解释道“叔您不用担心,这点钱我还是付得起的,而且这段时间俞衡一直在照顾我,远远超出一个保镖该干的事,上回我生病还是他背我去医院的,不然我就凉在家里了所以我觉得六万一点也不多。”
俞立松叹口气“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过问了。俞衡这孩子,越长大主意越正,我是管不了他了。”
何砚之有点蒙年轻人的事年轻人的哪些事是他想的那样吗
然而俞大教授点到即止,并不再往下说,只留下一点悬念让对方自行体会。
何砚之偷偷瞄他,心说教授就是不一般,说句话都这么高深莫测,像他这种脑子不太好使的伤残人士完全参悟不透。
他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这父子两个长得非常像,俞衡爸爸年轻时候肯定也是一表人才。俞微跟他们相似度稍微差点,但眉眼间那种神似,绝对是一家人无疑。
他心说俞家基因真强大。
他就不一样了,他跟他那秃头老爹一点都不像,完全靠他那渣妈撑着颜值。
何砚之正想到这,俞衡已经把剩下的菜一次性上齐了,招呼着妹妹去端米饭,自己不知从哪翻出一瓶白酒“喝吗,爸”
“先少来两杯意思意思,晚上吃饺子的时候再喝,”俞立松朝他招招手,“快过来坐,今天咱难得凑齐了四个人,吃完饭,搓会儿。”
何砚之心下一抖,突然想起了俞衡那句“麻将三缺一”。
不是吧,来真格的
他不太会打啊。
觉得进了贼窝的砚总开始深切怀疑俞衡把自己诓过来的目的。
俞家客厅就是餐厅,餐桌是个圆桌,能坐下不少人。不过现在只摆了四把椅子,靠电视的那边空着,仅剩的一个位置只有何砚之旁边。
俞衡挨着他坐下,低声说“想吃什么自己夹,在家我照顾你,在这儿可有比你老的、比你小的,轮不上你。”
何砚之心说在家分明是你强行要照顾的,他又不是不能自理,也低声回“我够得着,你可千万别给我夹菜。”
俞衡挑眉。
吃饭永远是中国人逢年过节必不可少的活动之一,饭桌是个增进友谊的好东西,尤其是喝了酒以后。
俞衡拿了三个非常迷你的玻璃酒杯,也就两寸高,他往杯子里斟上酒,先问妹妹“你来口吗”
俞微连连摇头。
“小何能喝吗”俞立松问,“要是不能喝,千万别勉强。”
“没事,我能喝。”何砚之接过自己的那杯酒,觉得这么小的杯子一口也就闷了,不过为了避免他这“喝酒就睡”的毛病发作,还是一点点抿吧。
过年无非吃饭、喝酒、侃大山,存在感一年比一年低的春晚也变成了段子和表情包的来源,几人跟电视里的春晚的主持各说各话,谁也不影响谁。
何砚之本来还有点拘束,但聊着聊着也就聊开了,并且他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教授,果然能说。
他本来以为俞爸爸是个话不多的学术派,一聊天才发现这是个隐藏的演讲大师。
也不知从哪个话题切入的,俞大教授开始拿自己两个儿女当例子,由表及里、由点及面,对当代青年发表了深刻而独到的见解,甚至还不忘提了一下现在的娱乐圈,各种风气被他点评了一个遍。
三位“当事人”全都不敢说话,纷纷低眉垂目,专心吃饭。
这谁敢插嘴啊,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