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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度66%

贺随直接抱着她回房间, 一路上没碰见几个人。姜稚月怕被认出来,脑袋死死藏在他怀里,到电梯里面才敢扒着他的肩膀露出眼睛看,“还好没人。”

她长吁一口气, “好了, 放我下来吧。”

贺随垂眸对上她的眼,启唇间有股淡淡的酒味儿,“腿不麻了”

姜稚月突然不想下来了,拉住他的脖颈有凑近了些,“你喝的什么酒, 挺好闻的。”

贺随意兴盎然补充“也挺好喝, 你要尝尝吗”

姜稚月是有点生气的, 苏泽那么对待他, 放谁身上都要找机会暴揍一顿。但贺随云淡风轻的模样丝毫不像寻仇的,客客气气地请他喝酒, 到最后竟然冰释前嫌一笑泯恩仇。

她心里窝的火还没消,“不尝,我要回房间了。”

电梯门打开,贺随没动作, 姜稚月敏锐的闻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

结果电梯门合住, 她依旧稳稳当当呆在他怀里。

姜稚月伸手捏住他的脸,“我们到了,快点出去。”

贺随就着这个姿势, 将人抵在电梯的玻璃镜墙上,那股清淡的酒精味窜进她鼻腔里,勾绕住她敏感的神经,牵动起深藏的情愫。

贺随抵住她的额头,轻声解释“苏泽在组委会权力不小,想请他帮忙查舅舅的事情。”

姜稚月眼珠转了转,强装镇定“哦。”

“你和他的仇,我记得。”他亲了亲她的鼻尖,“我帮你报仇,怎么报你说了算。”

姜稚月有点痒,缩起脖颈,小声说“如果他真的肯帮忙,我倒也能原谅他。”

贺随扬起眉稍,意味深长哦了声,“所以临走前你就提醒他,不接受口头道歉。”

姜稚月揉了揉鼻尖,他能听懂,不代表当事人能听懂。

苏泽到底有没有领悟到她话里的意思姜稚月不得而知,但后来几天集体活动苏泽没再跟着组委会胡搅蛮缠,也算是听懂她那句“不接受口头道歉”的深意。

不知不觉到了决赛前夕,组委会组织所有选手进行赛前体检。贺随作为“重点关照对象”,自从出现在酒店大厅,一路走来收获无数人的注目礼。

苏泽点名签到,念到贺随的名字时语气稍沉。

隔壁飞鹰战队的小黄毛悻悻摸着鼻子,小声和身旁人交谈“蒋冲就是赛前体检检出服用兴奋药物贺随但凡有脑子,也不会故技重施。”

既然看到贺随给出的报告单,苏泽对蒋冲服药也持怀疑态度。

他卷起手里的花名册敲打小黄毛的脑壳,“安静,认真听注意事项。”

医生宣读到其中一条,体检前受检人员不可服用含有麻黄碱或咖啡碱类的药物,包括感冒药与镇痛药。

苏泽暗地询问过当年与蒋冲住相邻房间的选手,没人记得蒋冲赛前感冒,这条可能性排除。检验单上的麻黄碱类必须找到来由,不然组委会将以证据不充分为由拒绝重新审核。

贺随淡睨着愤愤不平的小黄毛,沉默不语。

负责体检的医生带着他们到度假村的医院,过去一年的入院检查记录都会出现在他们的病例报告中

贺随领到报告书,上面写着去年预赛前脚踝曾受伤,建议复检。

苏泽经过他身边,看了眼他手里的纸,“外科在二楼。”

外科诊室里人不多,贺随到的时候小黄毛坐在里面检查手腕。医生年过半百鬓角发白,冲小黄毛吹胡子瞪眼,“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手还想不想要了”

贺随没进去,靠在门边闭目休息。

无意窥探别人的,奈何小黄毛嗓音洪亮,想不听见都难。

他低声嚷嚷两句,突然拔高音量“大夫,我辛苦那么多年才通过初赛,这点儿伤不算什么。”

老医生背着手坐回看诊台,“你们这些年轻人,小伤小病不注意,等到真出事可就晚了。”

小黄毛“害,不就是手腕受伤么,不是特别疼,您放心不会有事”

医生瞪他,“还真有人出事,连命都没了的,那小子和你一样,死倔。”

小黄毛一噎,语气停顿几秒,“真的啊”

医生有医生的职业道德,老大夫没多说,给他开具不能参赛的建议条,被小黄毛拦住。最后被磨没了性子,开出临时服用的镇痛药,“我开出的药可以吃,你自己带的药千万不能吃,听见没”

小黄毛想起体检前的注意事项,“大夫你这是害我吧镇痛剂里有违禁成分吧”

老大夫开具的药系统自动生成记录,费口舌解释一通,小黄毛才安心离开。

他出门看见贺随,猝不及防被吓到,下意识藏起手里的药,壮着胆子问“你怎么在这”

贺随轻飘飘和他对视一眼,随即进门,顺便把门关上。

老大夫推了推眼镜,问“你有什么毛病啊”

贺随将手里的纸递到医生面前,答非所问道“大夫,你刚才说的出事的人,可以具体说一说吗”

他的语气太恳切,引得老大夫抬头望过去。

男人眸光深沉,漆黑的眼瞳中酝酿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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