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废材要干什么去,赶紧回来去迎接苏雅的远房表哥。你还要去你那位小姨的家里是苏雅的表哥重要还是你那个无亲无故的小姨重要。”
“可不,秦良你可想清楚你之所以有吃有喝,是因为我家女儿和你结婚了。这是你天大的福气。你要是走,我立刻让你俩离婚。”
“你这小子竟然真的敢走走了,就别回来”
一对中年夫妇眼神愤愤破口大骂,男的四十多岁身材消瘦带着黑框眼镜显得神采奕奕,女的同样岁数身上带着股贵庶气息。
这两位便是秦良的丈母娘和岳父了。
两个人都是苏氏民营企业的普通员工,但出自大家族的身份却还是让他俩都有着充足的精神气。
秦良只说了句真的有事,便穿着地摊上买来的衣服急冲冲的走出了苏家家门。
对他俩的吩咐议论也充耳不闻,因为今天他真的有要事要办。
苏家是龙城的二流世家也是龙城本地仅存的几个中医世家之一。十五年前,父母双亡的秦良和小姨因为得罪了达官显贵被林家赶出帝都。
逃难来到龙城,秦良父亲的故交的苏家收留了他们。
本来苏家人就对秦良心怀芥蒂,觉得他是攀附苏家的废材。
殊不知所谓的收留,也只是一块翡翠从苏家手里换来的。
那年冰天雪地里苏家闭门不见。
若不是小姨子用最后一丝力气掏出了那块祖传的帝王绿玉佩,又碰巧被老爷子瞧见,那多半两个人就要冻死在外面了。
三年前,秦良苏家老爷子也怕林家想起这块玉佩,也是为了心安理得的独占帝王绿翡翠,他指定苏家四子的女儿苏雅与秦良完婚,竟还是入赘,把这玉佩当成了嫁妆。
自家的孙女都换了玉佩可见苏家老爷子多么凉薄。
但这件事对秦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苏雅是中医西医的双料博士学位,加上人也是貌美如花,她竟然和秦良这么一个无名的废物结婚,自然引得瞩目。
她有多优秀,龙城的人便对秦良有多厌恶。
邻里的议论,苏家的白眼,甚至是苏雅的同龄爱慕者的痛恨和嫉妒打秦良结婚之后就从未停止过。
似乎所有人都认为秦良这样个讨人厌的家伙就是个百无一用的废材。
如此地位,便是秦良耐心解释,二老多半也不会放在心上,索性就一言不发直接出门,回头在告罪效果一样。
最多再被鄙夷两句,秦良也都适应了。
行走片刻,秦良来到龙城市新华区的一间杂货铺面前,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个面积只有五十平米的小型杂货铺,进门之后,就能看到的一个三十左右,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且双腿修长的绝美御姐正坐在柜台前仔细的审理账目。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合上了账本朝秦良望去,美目一皱,“你怎么来了”
“林姨,我来拜祭一下师傅们。”秦良回答。
听到这话林姨一脸复杂的看了秦良一眼,那模样如同看到了一个不听劝的傻子。
她指了指杂货铺的某个角落,苦涩道,“去吧,早就准备好的。”
秦良来到林姨所指的角落,将堆满的杂货推开,最里面有个小门,把门打开,秦良走了进去,便看到了一个狭窄的只有十数平米的隔间。
这里放着八个牌位和一个香炉,香炉旁还放了一盒香线和一盒火柴。
把门关上并贴上两张隔音黄符,秦良将香一一点燃,青烟袅袅中他的身子里油然生出一股宛若山岳的气势,眼中则是褶褶生辉宛如天上明星。
“大师傅的篆山神谱真的不错,可以雕刻各类艺术品还都有灵性,徒弟我背地里着实赚了不少。
二师傅的万法符箓也成,抓鬼驱邪轻而易举还有其他的有趣功效,眼下我倒是屯了一堆,准备以后碰见了懂行的人多赚一点。
三师傅的玄黄神针治病救人还配有诸多针法学了肯定成神医。
四师傅的奇门遁甲若真的算命很准,那么今天午时之后我应该就转运了,以后要是多挣了钱肯定要给四师傅多上两炷香。
五师傅给的元央功我倒是勤加苦练着,以后打架倒是用术法都不缺灵气了。
六师傅的寻天录为徒的也算是融会贯通了,基本上鉴定宝贝,甚至是搜寻宝物不成问题。
七师傅的落地生花谱我已经彻底学会了,书法绘画这方面,我应该算个大家。
八师傅的鬼王卷记载了一堆鬼术,我都已熟络。”
顿了顿秦良道,“徒儿分别之日后,便不断精修功法,至多下午,我便能达到先天自在境界。到了那时候,我可算是完成了对师傅们的约定,这八奇术便要面对世人了。
帝都也是肯定要回去的,再晚他们怕是要等急了。”
一一祭拜过后,秦良深深的鞠了一躬。
任谁也想不到那个龙城数一数二的废材秦良其实是个玄道中人,而且他还有八个玄道里响当当的鬼师傅。
任谁更想不到秦良非但不是废材反而是个天才,篆刻,符箓,医术,奇门,内功,剑法,书法,鬼术无一不精。
而后这么多年的废材生涯也只是遵守约定的默默修炼。当然这么多年秦良也不是白混,暗地里也默默的将篆刻所做的成品都寄给了深城最有名的珠宝行凤栖楼。
这些都没有用上能力只是普通的雕刻自然不算违背诺言。
有趣的是这些东西竟也在玉石界也闯出了诺大的名头。鬼斧神工秦大师说的便是秦良了。
今天清晨凤栖楼总部总经理更指明要和秦良见面谈一笔生意。功法也眼看要突破自在境界,这么多年的苦闷眼看就要苦尽甘来,秦良哪有功夫去接什么劳什子表哥。
短暂沉默后一股狂风刮过,秦良心腹气海之内轰然响起一声闷响,滂沱的灵气在秦良的身体里翻滚涌动。
先天自在境水到渠成。
此刻日头偏西,果然是至多下午。
“小良,你赶紧把那些破牌位扔了,然后找点正经营生吧。”秦良出了门,林姨一脸苦笑。
在常人看来秦良不过是个普通的废材。
可在林琦看来这位被她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孩子可能还略带些不正常。
是的,谁见过正常孩子八岁起就自己搞了八个牌位还称其为师傅,摆起来供奉一周祭拜一次还持续了十几年。
更离谱的是这八个牌位竟然还仍都扔不走,林琦无数次想把这些东西全都扔了,却又无数次在香案上看到这些东西。
“放心,正当营生我找到了。”秦良摆了摆手,显得很是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