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异常,惯会蛊惑人心。
那是他第一次见着话本子,为此,他被娘责罚了十个大板,也再也没见过那个给他买话本子的小厮。
可现下,正歪坐在案桌上的沈临渊,却好像让他又见到了那日的话本。
窗外的风裹挟着酒香,送入越风清的鼻腔间,若有似无的桃花香,醉意朦胧。
却也在一瞬间,让越风清回过了神,他晃了晃脑袋,蹙起眉峰,将那页写坏的纸放到一边,呼出一口气,重新提笔再写。
可偏偏,这精怪还打算继续戏弄他,沈临渊望着对方乌黑的发顶,就着那个姿势,笑了起来,“师兄可娶妻了”
“不曾。”
“家中可给师兄定亲了”
“并未。”
两问两答后,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风吹门窗的轻微颤动。
良久,沈临渊那带着三分笑意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没玩过吗”
越风清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深意,整个人寒毛都立了起来,手一打颤,又一笔被写坏了。
他忽然有些烦躁,正打算抽身离去时,手忽然被按在了原地,那搅坏了他两张纸的罪魁祸首扣住了他的手背,提着笔,一挥而就,竟是将那本被写坏的一笔重新补救了回来。
那一笔,几乎力透纸背,霸道至极,像极了眼前这个张扬肆意的人。
沈临渊见好就收,他收回手,笑意盈盈,“说来,我已经见了师兄两面,可每次,师兄的话都不超过三字,我的心甚是悲凉。”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夸张地无病呻吟“若是有一日,能听见师兄对我说三字以上的话,我便是死了也甘愿啊。”
月影婆娑,越风清只当没听见这话。
没得到回应,沈临渊也不恼,只是坐回自己的床榻,绞干发丝,倒头就睡。
翌日清晨,等他起来时,越风清已经不在房里了。
沈临渊从行囊里摸索着衣服,忽然,他的手一顿,将整个包裹打开来仔细一看,果不其然里面仅有的几壶酒全都不翼而飞了。
不用猜,他便知道这酒是越风清拿走了。
愣了一瞬后,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说以这个世界的小越的性子,怎么能忍住在有戒律的前提下,不对纵酒的他进行一番说教,原来是在这等着他。
想来,昨天夜里欺负得有些狠了。
作为新入学的学生,沈临渊今日要做的就是入学考核。
鉴于沈长岳的“名声”,出题者十分贴心,只给了一些基础的题。可饶是如此,收到沈长岳的试卷时,越风清也不禁两眼一发黑。
试卷上的字迹龙飞凤舞,煞是好看,然而内容却是
不会。
不懂。
不想写。
越风清的太阳穴突突的疼,他深呼了一口气,将试卷翻到最后一面,只见上面写了一句话。
“师兄今夜有空吗我想听你说说卫灵公和汉哀帝的故事。”
丁班的夫子最近家中有事,而外公为了再打磨打磨他,便让他暂时任了这丁班的教习先生一职。
端和县主的信还放在案桌上,他刚刚翻阅完,里面情真意切地写着沈长岳是个不省心的孩子,希望夫子多多担待些,他们也不求旁的,只求他识得四书五经,有些长进便可。
越风清顿了一瞬,抬起手将沈临渊的试卷撕了干净。
卫灵公,汉哀帝,那是谁
一个分桃,一个断袖
沈长岳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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