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听到宴归杀人会脏手的言论,还以为他打消了杀他们的主意。
结果,宴归立马一脸可惜地翻看起自己的手掌,一边看,还一边道“可你们又太没有眼色了,这不是逼着我脏了自己的手吗”
宴归装模作样地叹气,目光在四人身上转来转去。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叫老六的男人身上。他半蹲下身,闲聊一般开口,“听说你家里有老婆孩子。”
叫老六的男人眼神剧烈地晃了晃。
“你说,你要是死了,他们该怎么办呢”宴归轻描淡写地道,“会不会孤苦无依,终日清贫劳累,然后每天以泪洗面”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老婆孩子离不开我。”听见宴归话中的威胁,老六屈服了,声音涩然地开口。
宴归笑眯眯地看着老六,“可我凭什么放过你呢”
“还有你,之前听你说,你要追随你大哥奔前途”宴归将目光移向嗓音粗哑的男人,笑着道,“我在考虑送你大哥去黄泉,你要不要一起呢”
嗓音粗哑的男人摇头,“我不想死,求求你放过我吧。”
宴归笑了笑,将目光转向开车的男人,“你想怎么个死法我可以尽我所能的成全你。”
“谢谢,不用,我还不想死。”开车的男人咽了下口水,往后瑟缩身体。
宴归最后看向刀疤脸的男人,“你是他们的大哥吧,他们都不想死,那你先死一死,给他们发挥带头模范的作用”
他语气轻巧,不像是在谈论生死,更像是说什么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刀疤脸男人“”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见刀疤脸的男人不说话,宴归微笑道。
“我不想死。”刀疤脸的男人憋屈地开口。
宴归再次叹气,“听到你们说不想死,心情瞬间更不好了,想脏手。”
说着,宴归便将打量的目光落到四人身上。他眼中带着审视和挑剔,将四人从头看到尾,一副打量案板上肉的模样。
将四人看得胆战心惊后,宴归一脸苦恼地道“我有点选择困难症了,到底先拿谁动手呢”
“求求你别杀我们,不然脏了你的手多不好。”见宴归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开车的男人强颜欢笑,试图劝说宴归。
宴归笑着将几人身上的手机摸出来,“刚刚给过你们机会了,既然你们不报警,不就是想私下解决吗”
“我觉得私了挺好,你们死了,也就了解了我们间的恩怨。”宴归面带笑容,语气也温柔可亲。
“你不能怪我们啊其实我们也不想杀你的,是有人要买你的命。”嗓音粗哑的男人开口。
开车的男人连连点头,“对对对,你该去找想杀你的那个人。”
“你杀了我们没用的,想杀你的人还会继续找人害你,你去杀了他才能彻底地以绝后患。”开车的男人试图祸水东引。
宴归沉思了片刻,开口道“你们说的有些道理,但我根本不知道是谁想害我。”
他用不善的目光看着四人,“当然,你们想杀我,这我还是清楚的。”
嗓音粗哑的男人怕宴归真的动手,连忙扯着嗓子道“我们知道,我们告诉你,只要你别杀我们。”
老六和开车的男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看向刀疤脸男人。
看到两人的动作,嗓音粗哑的男人也看向刀疤脸男人,“大哥”
“万一我们告诉了你,你却不肯放过我们呢”刀疤脸男人开口,话中带着怀疑。
宴归走到刀疤脸男人身旁,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拽起来,“那我现在就动手,杀鸡儆猴”
“我看看,怎么个杀鸡儆猴法呢”宴归拎着刀疤脸男人的衣领,拖着他在厂房里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趁手的家伙。
刀疤脸挥着手脚挣扎,试图挣脱宴归的钳制。但衣领勒到了他的脖子,让他呼吸困难,没了挣扎的力气。
宴归仿佛未察觉到刀疤脸男人的挣扎在减弱,拖着对方从一堆杂乱的破竹板旁走过去。
竹板有大有小,唯一相同的一点是,边缘都带着尖细的竹刺。
宴归是从这堆竹板旁走过的,自然毫发无伤。
但刀疤脸男人就不一样了,他是被宴归拖着,从竹板堆的这头到了竹板堆的另一头。
尖细的竹刺接二连三扎进肉中,带来针扎般的刺痛,让刀疤男人难以忍受。要不是他被宴归拽着,怕是会直接蹦起来逃开。
剩下的三个男人看到宴归如此凶残的行径,心中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