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最后一个也没留下来, 三船总监督轮着不知道医院哪个角落里找出来的消防斧把人全赶回去了“你们这群小鬼,赶快都回去别在这添乱。”
“这里有我们在就好了, 大家不用担心, ”黑部教练温和地说道,“马上应该就重新开始日本和德国的比赛了,不会耽误太久的,你们也好好回去准备吧。”
斋藤也笑眯眯地补充到“如果小绘里醒来的话看到你们都不好好准备,一定也会生气的吧,毕竟她是为了你们能够继续比赛才这么拼命的, 不要辜负她的心意呀。”
“好吧, 那我们明天再来看绘里前辈。”赤也一步三回头, 可怜巴巴地隔着窗户往里看。
等孩子们都走了, 相泽才抬起眼皮“她的伤不是都已经痊愈了吗怎么进了重症监护”
黑部摇头“不知道,医生说她处于昏迷状态, 什么时候能醒来还不好说。”
就这样过了24小时,绘里一直睡到转移去普通病房,各个国家队都轮流来看她, 甚至连之前发生过争执的澳大利亚队也来了, 她也没有任何醒过来的迹象。
“她什么时候能醒”迹部问过来日常检查的医生, 他翘着腿坐在一旁的扶手沙发上,眼底有难得一见的疲惫。
他挑选的病房是最好的, 在顶楼,阳光充足,金色铺在身上居然会觉得她有那么一丝透明。一直靠营养液来维持身体功能正常运转, 人马上就变得消瘦下来,纤细的手腕随手一握就能圈起来。
明明都已经自愈成功了,为什么迟迟不肯睁开眼睛是在做梦吗
医生摘下口罩,闭上眼睛叹息“现在就看她自己什么时候愿意醒来了。”
迹部不耐烦地闭上眼睛仰着头,不自觉地抚上泪痣,她到底要让他们担心到什么时候
“迹部,你也别干着急了,她会没事的。”忍足半是依在沙发背上,背靠着墙壁,眼神落向一旁。
“会长,我们已经赢了德国队,过两天就会在决赛遇见美国队。”真田环着手臂,很严肃地向睡着的少女汇报这两天的情况。
“uri小绘里,你看,德国队也有人来了哦。”仁王食指绕着辫子,另一手住在脸旁,他拿了个小凳子坐在病床旁边,指着门口一些依旧穿着黑色队服的欧洲人。
“手冢。”不二迎上去,顺便同博格、q以及俾斯麦点头打招呼,“这次结束后还回日本吗”
他知道他问的是还要不要回日本读高中。
“还没定下来,”青学部长淡淡地说道,声音很轻,也许是怕打扰睡着了的绘里,“但这次要先回去处理一下初中毕业的事情。”
他当时走的太过匆忙,也是为了尽快联系上德国队,毕竟当时离参加世青赛已经没多久了。
“她还是没有清醒过来吗”博格用英语问,现在q又恢复了没什么感情的样子,也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少女,便移向了和手冢关系很好的不二。
不二摇摇头,让开身子好让几个人进来。
“这是礼物,一些小心意。”博格提了提手上的东西,大家这才看清他们还带了许多慰问品过来。
“这些就不用了,”平等院原本靠着窗户看向窗外,他用下巴指了指堆满了东西的床头柜,窗台上还摆了好几束用彩纸包起来的鲜花,可以说不愧是法国队的礼物,“加缪和巴尔特那两个花里胡哨的公孔雀,天天往这弄没用的。”
德国队
“你们两天之后就要在决赛里对战美国队了吧,”这次是好说话的德国队副队长俾斯麦,他还曾经出手援助了不小心溜到德国运动员选手村的切原赤也,算是个不错的家伙,“到时候我们可以过来替你们。”
擅长交涉的君岛育斗把一绺滑落下来的白发掖到耳后,身体前倾、感兴趣地说道“怎么你们对总决赛不感兴趣吗”
“也没有啦,”俾斯麦挠挠头,“只是一个是打过了的你们,一个是早就了解的美国队,谁赢对我们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网球选手们正说着,放在一旁充电的绘里的手机又响了。这几天有不少人打电话过来慰问,说是不少人,其实也只有安德瓦事务所的那几个前辈而已。为了不引起大规模的恐慌,整件事情并没有对国际公开,除了在场的这些人已经相关的校方英雄,其他的人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尤其是依旧联系不上的她本人的父母。
练习的中间他们还抽空去参加了那个牺牲的金发青年的葬礼,后来才知道他叫埃里克希尔,他的父母和女友都来了,职业英雄也来了不少,都为年纪轻轻就去世的新人悼念。
后来听黑部教练说,袭击他们的vi叫做汤姆鲁伯特,是登记为无个性的普通人,却不知道为什么在30多岁之后才觉醒。之前的人生一直是个失败者,被大家瞧不起,还经常被人欺负,是个唯唯诺诺的胆小者,可一旦拥有了力量,先前的一切堆积起来就爆发,反社会人格加上对曾经欺辱他的人的嫉恨,立刻杀死了自己的上司并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