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 你和忍足未免太惯着她了。”幸村紫色的眸子有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他平时很少会露出在球场上的风范, 此时因为刚才柳莲二说的话显得过于严肃了。“不能总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到底绘里现在不过也才15岁, 怎么可能事事都处理好,这次到底后果会是什么样,只能交给时间去判断了。
“我哪管得了她。”迹部烦躁地抚上泪痣,“要是你看了她那副样子,也会不得不答应。”
自此除非有一天绘里选择捏碎那颗宝石,剩下所有人都不会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包厢里一阵沉默, 这件事越看越不对劲, 但除了愧疚以外却什么都做不了。
毕竟是为了保护他们才经历了这原本不会属于她的噩梦。
“一会儿等她回来我再问一些基本的问题, 如果没什么差错的话今天就散了吧。”忍足见过的患病者最多, 虽然不赞同,此时也倒是可以理解绘里的心态。
等她接完电话回来, 忍足只能从她的回答推测出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但只要涉及到究竟是哪段回忆的问题,她都很警惕地回避了, 要么就是含糊其辞。而且她的记忆似乎完好无损, 从q对上鬼十次郎时到从医院醒过来都能说得出来, 一时也让他们猜不透那块小小的石头所包含的内容是什么。
“你们怎么都这种表情看着我”绘里摸摸自己的脸颊,不明所以地抬头, “我脸上有东西吗”
仁王在她旁边,手拄着脸颊趴在桌子上侧着头,这个小傻子根本看不出来他们是在心疼她啊。他突然伸出手, 绘里立刻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但硬生生忍住了她真的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
然而没想到的是,银发小辫子的少年只是轻轻撩了撩她耳边的头发,然后从那附近拿出来一朵白色的蔷薇。
绘里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盯着那朵娇嫩欲滴的花朵,纯洁无瑕的白色,上面还有晶莹剔透的水滴。
是仁王的小把戏。
她听说过他“欺诈师”的名号,或者说“魔术师”也好,只不过没想到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她探出头去看仁王身后,还有他和柳生之间的缝隙,哪里都没有第二支白蔷薇。
“从哪里变出来的”绘里拽着仁王的衣服让他从座椅靠背上离开,身后也没有。
“iyo是秘密。”他笑眯眯地说,坏心地不肯告诉她答案,立海的女孩子们见到他变的魔术都会脸红地接过花朵,但可不是谁都有机会拿到白蔷薇的。
“你家长给你打电话做什么”最后众人从包厢里出来,迹部才想起来刚刚那通电话。
“啊,对了,今天晚上我不回东京了。爸爸妈妈从并盛町回来,要我直接回家。”至于放在恭弥公寓的那些东西,妈妈说到时候他们在箱根集合的时候由草壁叔叔带过去就好。
“是嘛,那我就和忍足先回去了,让他们把你送回去吧。”其实这样也好,她终于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他陪着到底也不像一回事,有家人在身边的话怎么也会好一些吧。
迹部和忍足还要回车站,其他人回家也和他们同一个方向,只有真田和幸村跟绘里顺路。
“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联系我,别一个人藏着掖着的。”迹部淡淡地说,看着绘里把小熊帽子戴上,顺着连接的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最后在胸前打了个毫无美观的结。
“我知道了,你是爸爸桑吗快点回去吧。”她伸出手来同样和迹部后面的立海网球队正选挥挥手,然后马上塞进兜里。“不过谢谢你,迹部。”
这两天他一直陪着自己跑来跑去的,家里的事情还没解决呢,光忙她这边的事情了。
紫灰发的少年只是柔和了眉眼,弯起嘴角什么都没有再说。
在咖啡厅门口目送着那一群少年走远了,真田才开口“我们也走吧,绘里前辈。”
“要打车吗”幸村问,毕竟她的身体才恢复没多久,看她穿这么多,又很怕冷的样子,和他们没办法比。
“不,不用了,反正也没有多远。”记忆中真田家里离这里更近一些,他家是传统的和氏庭院,而自己家搬到这边选择的是二层的西式独立别墅,和幸村家算是同一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