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深夜,他们刚刚温存过,沈清川额头还挂着汗珠,心情看起来特别好的时候,他终于说出了口。
他当时正被他温柔地抱在怀里,话一出口,便立刻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得僵硬。
刚刚还是火一般的热情,瞬间变成了能刺穿人心的冰凌。
沈清川尚未褪尽情谷欠的眉眼,瞬间覆上了一层冰霜。
他看着他,眸子黑而深,却带着无尽的威压,像他最早认识的那个,十分威严的沈清川。
田晓辞没避开,他仰着头看他,与他对视。
他重复着“我们分开吧,你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
他说“我一分也不要,账单我整理好了,回头发给你,你核对下,如果有违约金的话,你告诉我,我慢慢还给你。”
他说的有些卑微,因为他留出了很大一部分钱用作给他母亲治病“我只能先还一部分,剩下的慢慢还给你”
慢慢,慢慢,慢慢,
他因为这个词卑微到尘埃里,可决心却像尘埃里的种子,谁也无法阻止它生根发芽,破土而出。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沈清川按在身下,低头吻住了嘴唇。
他吻的很凶,田晓辞尝到了血腥味,不知道是谁的。
他被掠夺去呼吸,掠夺去意识,放在腰间的手臂也渐次用力,几乎将他的腰勒成两段。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沈清川的声音又沉又冷地响在他的耳边“不要闹了,你乖。”
田晓辞所有的勇气,都在这句“你乖”中被彻底击溃。
犹如过于饱胀的气球,轻轻碰到了针尖,发出并不清脆的炸裂声,变得支离破碎。
他咬着嘴唇闭上眼睛,被沈清川狠狠地按在了胸口,透不过气。
沈清川亲吻他柔软的发,然后感受到胸口有温热的液体滑过。
田晓辞没再有机会提起这个话题,直到他再一次在韵来遇到沈清川和那个女孩子。
韵来是沈清川带他去的一家日料店,食材以新鲜闻名,每天只限量接待客人。
沈清川经常带他过来,所以老板跟他们很熟。
那天他带宁安和覃闻语过去用餐,却被老板错带进了沈清川预定的包厢里。
他们才刚开始不久,沈清川就带着一群朋友出现在了门口。
那个女孩子也在里面。
她和他站在一起,田晓辞看到了她挽着他的手臂的手。
那天他很平静,甚至在心里有一点庆幸,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了离开的机会。
他把沈清川那处房子的钥匙,沈清川为他办的韵来卡以及那枚镶钻的戒指,一起留在了柜台,拜托老板交给他。
他最后再看一眼那枚戒指,是他很喜欢的类型,但他却并没有什么机会戴。
有一阵,他其实很想问沈清川,为什么为他买了无名指的戒指为什么是无名指
他演练过好几次,但最终还是问不出口。
他将那枚戒指放下的时候,很庆幸地笑了笑,庆幸自己没有不自量力地问出那样的问题。
他在那个房子里住了一年多,其实那里面并没有他什么东西。
除了他最初带过去的几件旧衣服,剩下全是沈清川置办的。
那几件旧衣服也早已被他带走了,所以,把钥匙交出去之后,他便与那里再没有关系了。
他看着老板错愕的眼神,什么都没有解释,只笑了笑就和朋友们一起离开了。
他将自己这里有的,关于沈清川的一切,都交了出去。
他跟了他两年半,只是一枚不属于他的钥匙,一枚他没戴过的戒指和一张卡
他最终选择了以这种并不光彩的方式,退出他的生命。
那一晚在“”,覃闻语在台上唱着一首很老的歌。
而他,则在大庭广众之下哭的很伤心。
覃闻语的嗓音很独特,歌声让人惊艳,他缓慢沙哑,一句句娓娓道来,像心底流出的伤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该嗅到她的美
擦掉一切陪你睡
”
歌声中,泪光里,沈清川的电话疯狂地打进来,屏幕一遍遍地亮起又暗下。
但田晓辞没有接。
作者有话要说 是真的蛮想快点写完,但今天只写了这么点。
本来以为赶不上了,还好,还能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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