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槿登时又红了脸,挣着要站起来却被他另一只手钳住了腰,她看着本要上茶的曼若脚步一顿忙带着殿里的宫人们纷纷退出去,脸上只觉更热了。
“你比从前还”阿槿向卫少渊肩上轻捶了一下,却没再说下去。
“还怎样”卫少渊笑着将头靠在阿槿身上,倒像是有些疲惫似的。
阿槿想他这几日都没休息好,方才在殿上也是劳心,便由着他去了。
卫少渊也不再追问他到底比从前还怎么样,又接着说起殿试的事“虽然他们答得都很好,可王博文的策文确实比另外两个更合我的心意,而且从朝中大臣的反应看来,这一甲三人的排名,他们也都是认可的。”
卫少渊自然知道阿槿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他有状元之才,我便给他状元之名,日后他若确实能够为朝廷分忧,我便会委以重任;若是不能,他也只剩状元这个名号了。”
阿槿点点头“五哥,朝廷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卫少渊看阿槿认真地看着他,不由一笑,然后拉过阿槿与他以额相抵。
他没有说什么,却不由想起最近宋保堂向他汇报的那些,他说虽然卫少渊登基之时赦天下减税赋,得了不少民心。可民间也都知道皇上自幼在乡间长大,纷纷以己度人的以为穷人一旦当了皇上便骄奢淫逸,心里都担心减税赋只是暂时的。
阿槿觉到了卫少渊似乎突然低沉下来,明明先前还因为选到了人才而高兴,却莫名地低落让她心疼不已。
作为天下人的皇上,他必然担负了许多,有的能跟她说,有的却可能跟谁都不能说。阿槿勾着卫少渊的后颈,让他更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
“五哥,”阿槿轻轻地开口,“一定都会好起来的”
她不能为他做什么,也只有一句略显苍白的安慰和
阿槿学着卫少渊的样子,也向他额上轻吻了一下,倒确实让卫少渊笑了起来,他将阿槿拥得更紧,看着她笑道“你说的没错,都会好起来的”
在状元游街后又过了几日,阿槿正在自己宫中练字,便见卫少渊兴冲冲地走进来。阿槿见状忙放下毛笔迎上去,又见他额上微微出了一层汗便拿帕子去拭“什么事这样急”
她也是笑着问的,因为卫少渊明显为什么事很高兴。
卫少渊从阿槿手里接过帕子自己胡乱擦了一下便拉着阿槿的手继续往里走,坐下来的时候又是一把将阿槿带到自己腿上坐着,他最近格外喜欢这样跟阿槿说话,连宫女们都习以为常了,见状便都有条不紊地退了出去。
“有两件事,你听了一定也很高兴”卫少渊揽住阿槿的腰,声音里带着些许兴奋。
阿槿为着他的开心而开心,笑着问“那你想先说哪一件”
却原来是阿槿和卫少渊在乡下时,去接济破庙中的乞丐一事如今在京中传播开来,一时间百姓觉得当今皇上和皇后在自己并不富裕时尚能做此善事,如今贵为一朝天子和皇后,必将更加爱民如子。
民间互传皇上皇后二人心怀天下,朝廷振兴指日可待况且宋保堂也证实了二人眼下在民间大有威望,卫少渊自然心中舒畅忍不住前来与阿槿分享。
阿槿自然也很高兴,从前做的一件小事能结成如今的善缘,也算是她和卫少渊的造化。
“可是”阿槿突然想到些什么,“京城的人们如何得知了这件事”
那破庙中满是乞丐,便是有人行乞到京城,也并不知道当今的皇上皇后便是从前施舍的人啊
卫少渊忍不住笑起来“世间的事总逃不过一个巧字你可还记得下雪那次咱们去庙里,暗处坐着一个赶路借宿的书生”
阿槿回忆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个人,她还曾招呼他吃包子,那人却拒绝了。
“是那个书生”阿槿脑中仍没串联起来,满是疑惑地问了一句,却仍是想不通。
卫少渊点头“你当那个书生是谁他就是那日殿试之后的探花李正仁”
阿槿回忆起殿上的那位探花,看起来自带一种清高之气,没想到竟是那位借宿破庙的书生。
“他竟然也高中了”阿槿不由叹这世界之小,一甲中的三人,竟有两人是她认识或见过的。
难怪那日大殿之上他会反复打量阿槿和卫少渊,想来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出宫之后再听到皇上皇后均来自民间的传闻,他便笃定高堂之上所见正是当日破面里火光映着的那对俊男美女。
一时间他心中感动非常,便忍不住将此事宣扬出去,京城百姓本就觉得皇上皇后好像从天而降一般,不知道他们过去如何更没听说过关于脾气秉性的传闻,如今这一次的探花亲眼所见二人如何接济他人,一时便都觉得皇上皇后亲切可人起来。
这样懂得人间疾苦的皇上皇后,又怎会不为民分忧
二人又感叹了一番这世间的缘分,阿槿便又笑着问道“方才你说有两件事,另一件是什么”
卫少渊看了阿槿一眼“猜一猜”
阿槿撅嘴,凑过去道“那么多事,我怎么猜呢,你告诉我吧”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