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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104

白衣静正站在全身镜面前, 试着自己生辰宴上, 要穿的礼服。

她左右看了看总觉得有哪儿不满意,却因实在看不出来, 而心生不耐。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现在白衣静的情绪变动,比之从前还大些,稍有不如意,便动手打人。

这让几个白衣静从白公馆带到王家的丫鬟,暗地里苦不堪言。甚至私下聚在一起说小话的时候,一致认为现在的白衣静,比以前还要疯。

太折磨人了。

这样的日子,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哎。

“去把我那件乳白色的披肩拿出来。”白衣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半响后,头也不回的对丫鬟说。

对方应了声“是”, 转身便打开白衣静的衣帽间, 按照平时收拾的习惯,却发现那件白衣静花了七八百大洋,才披了没几次的披肩不见了踪影

“咦”丫鬟立刻心里一慌, 赶紧更加仔细的翻找。

要是手脚慢了,就算找到了给白衣静拿过去,估计也要挨她一巴掌。

比如现在,丫鬟便已经感觉到白衣静因为等得太久,不耐的朝自己冷冷看来了。

长期被打的恐惧让丫鬟更加心慌,手脚自然也跟着显得慌乱了起来。

原本站在一旁伺候白衣静穿衣服的丫鬟见了,朝衣帽间的同伴看了一眼后, 又偷偷抬眼瞄了眼白衣静,重新低下头去不敢乱动。

就怕这个时候引火烧身,自己成了那替罪羔羊。

见那丫鬟半天没找出来,白衣静往身边一撇,便将视线落在另外两丫鬟身上,冷冷开口,“你们两个去帮忙。”

“是。”两丫鬟听了,赶紧快步走到衣帽间。

但三人一起翻找依旧无果。

等再一次确定没有后,最先进去的丫鬟胆战心惊的走出来,身后两侧跟着后进的两名同伴,站在白衣静面前,强压了心中惧意,声音微抖的开口,“小、小姐,那条披肩没找到着”

说到最后的时候,丫鬟的声音逐渐消音,双手手指互相扭着,很是不安。

白衣静听了,又对着全身镜正、侧面看了看自己后,这才慢吞吞的转身看向丫鬟,唇角一抿,便露了个笑影,轻声细语的问,“怎么就突然找不着了呢”

丫鬟一听白衣静这轻声细语的语调,立刻害怕得更加厉害。

低着头一副马上就能给她跪下的样子,浑身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带了些哭腔的开口,“我、我马上再去找”

“找”白衣静重复了一声后,抬手便狠狠一巴掌扇在丫鬟脸上。

“啪”的一声,响亮得让站在一旁的其他丫鬟,也跟着畏缩了一下肩膀,越发噤若寒蝉的站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那被打的丫鬟,竟被白衣静一巴掌扇到跌坐在地。

脸颊一下子便红肿了起来。

但即便已这样,丫鬟却连一声都不敢吭。

长期受白衣静虐待的她们非常清楚,要是这个时候呼痛,只会让自己处境越发凄惨。

所以跌坐在地的丫鬟,赶紧放下下意识捂着脸颊的手,爬起来重新跪好。

即便害怕得发抖,也只敢死死的咬着下唇,借着痛楚抑制心中恐惧。

“还找什么”白衣静甩了甩手,不屑的垂眼看着丫鬟,冷笑了一声说,“七八百的东西,都能卖你两三回了,找”

她顿了顿,收手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甲,慢条斯理的开口,“怕不是早被你们谁偷去卖掉了吧”

这话出口,其他几个还站着的丫鬟心里一咯噔,都来不及看同伴一眼,立刻直接跪下了。

“没有没有小姐,我们在白家这么多年了,这种事是不敢做的”其中一丫鬟跪在地上,连忙摆手解释,生怕慢了便被白衣静单方面坐实了偷窃的罪名。

其他丫鬟也赶紧附和,连声说着“是啊是啊。”

白衣静听了哼笑一声,冷冷开口,“那你们的意思是我的披肩,自己长翅膀飞了”

丫鬟们面面相觑,正至心底生出“难道这次在劫难逃”的想法,顿感绝望时,却见那被打了一巴掌的丫鬟,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抬头看向白衣静。

急切开口,“小姐,我知道是谁偷的了”

“哦”白衣静听了,坐到一边的的单人沙发上,找了个舒舒服服的位置后,这才重新看向她,懒洋洋开口,“说吧。”

那语气,与其说是想知道真相,倒不如带着一股子有趣的逗弄。

就像看戏台子上的戏子,唱得好了,便丢些赏钱上去。

“我有次给小姐熨烫大衣的时候,忘记拿腰带,便重新折回的时候,看见”丫鬟顿了顿,抬眼看了眼白衣静,这才又往下说,“正好撞见那女的站在您的卧室门口。”

“那女的”,是白衣静丫鬟们对钱盼盼的称呼。

要是敢叫二少太太,就等着被打吧。

“哦”白衣静一听这话,倒是来些兴趣,随意的做了个手势,让丫鬟继续往下说。

“但是那女的看见我后,说是刚好有事找您,还问我您在不在。我回答后她就转身离开了。”丫鬟顿了顿,又想了想后开口,“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奇怪,她她怎么可能来主动找小姐您呢。”

这平时都恨不得避开,当完全没对方这个人,现在居然还往前凑

肯定有问题

被打的丫鬟一说这事,一起跪着的丫鬟中,便又有两个抬了头,相续附和。

“小姐,我也撞见过一次。”

“我我也是。”

好了。现在真相大白了。

原来是钱盼盼在偷拿她的东西啊

白衣静微眯了眼,哼笑了一声。

那件披肩她确实就只披过一次,要不是过两天的宴会,白衣静担心自己现在怀着孕还穿礼服,着凉落下病根,根本就想不到要披那披肩。

估计钱盼盼也是这样想的,这才敢偷这些东西。

等时间久了,说不定白衣静自己都忘记自己有过这么一件衣服,也是说不定的。

想清楚这点后,白衣静立刻扭头看向丫鬟,冲她们几个抬了下下巴,吩咐到说,“你们几个去查一下,我究竟少了多少东西。”

顿了顿后又轻哼了一声,“偷到我的头上来了。”

“是。”丫鬟们齐齐松口气,应声后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齐齐朝白衣静的衣帽间走去,打算来个大清算。

“主要检查一下夏天的衣服。”白衣静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开口说。

其中一个丫鬟走到一半,脚下迟疑了一下,又扭头走回来,毕恭毕敬的站在白衣静面前,脸上带了点儿犹豫,“小姐,我觉得那女人最近奇奇怪怪的。”

白衣静听了,扭头看向她。

丫鬟吞了口口水,想了想后又小心翼翼的开口,“我觉得她像像”

“像什么说。”白衣静不耐烦她的吞吞吐吐,轻呵了一声。

吓得丫鬟惊了一下,赶紧往下说,“我二姑家的儿子,抽了大烟后就和她一样。”

“哦”这个回答一下子让白衣静来了兴趣,眼睛一亮后便冲丫鬟挥了挥手,“叫人去查。查得仔仔细细。”

“是。”丫鬟冲白衣静微微欠身后,转身离开,帮着同伴们去清点衣帽间了。

而白衣静侧躺在沙发上,得意的勾了下唇角。

钱盼盼,这一次是你自己犯贱,可怪不到我啊

白衣静住的主卧,是王家小洋房光线最好,最宽敞的那一间。从她的房间出去,沿着走廊快到另一头的尽头时,才是钱盼盼的房间。

和平时一样房门紧闭,但此时要是有人从门锁往里看,便能窥到房间里,有极淡极淡的白烟缭绕。

而钱盼盼正舒服的躺在床上,眼神迷离的从长烟嘴中抽离,慢慢靠向床头时,袅袅白烟从她的口中缓缓溢出。

而一旁的床头柜上,放着一盒已经用了大半的黑色膏状物,还有烧制黑糕的酒精灯,火焰正一跳一跳的。

钱盼盼一偏头便看见这一跳一跳的火苗,看了好一会儿后竟吃吃的笑了起来。

眼神迷离,神态似醒似梦。

王家正发生的事,正在自家公司里工作的王世耀,自然是半点不知。

他正在和孙世二通电话,并且眉头因为电话那头的话,而微微皱起。

“晚几天”王世耀重复了一句孙世二的话后,顿了顿又说,“怎么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哎,运气不太好,开到一半的时候遇见大雨,山体滑坡将路给堵了,只得绕过来。孙世二将大致情况说给王世耀听,好在不幸中的万幸是,东西没损伤。

山体滑坡这事,王世耀还真知道。昨天的报纸便已经提过了,但他并没联想到和自己这次,从孙世二那儿买的古玩挂上钩。

现在听孙世二这样一说,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报纸上说的出事区域,刚好是孙世二曾经提过的地方。

正想到这儿时,又听孙世二在电话那头开口,真没想到啊我昨天还看到报纸,今天就得到这个消息。

顿了顿后孙世二语气相当内疚的又补充,王老板,这事我也没想到是这样,要不你之前付给我的订金我现在先退给你

王世耀听了这句话,心里那点儿小嘀咕便被重新抚平了。想了想后开口问,“会迟多久”

两三天吧孙世二想了想又开口补充,顶多第四天凌晨,肯定到上海。

“那要是这样,就别那么麻烦的将钱转来转去了。”王世耀一听才晚两三天而已,便放下心来,笑着又说,“只要那些东西按你说的,准时到就行。”

这点你放心,肯定没问题的。孙世二在电话那头拍着胸脯保证。

王世耀点点头。这段时间他和孙世二已经合作过三、四次了,对方每次送来的古玩老件儿也确实不俗。所以心里对他还是信任的。

“那行,到时候就等你电话了”

一定一定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后这才挂断了电话。

等王世耀重新俯首案前,继续工作时,却不知自己名下的古玩店店外,正有人“闹事”。

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外乡土财主的中年男人,被的古玩店的伙计退了几把,踉跄着退到街面上。

往后仰了几下才总算站好,然后继续竖了浓眉,伸手指着跟出来的伙计,用带了些口音的话冲两人叫嚷着,“这明明就是假货我都已经找人帮我看过了你们这群骗子骗子”

中年人嚷嚷了两句还不解气,跳着脚冲伙计“呸”了两声,“别以为我是外乡人就想骗我亏我还以为你们是上海滩最大的拍卖行,所以才来你们的古玩店的”

“没想到、没想到”中年人气得不行,涨红了一张脸要重新往里冲,“不行我不要了你们把钱还给我还给我”

但才冲两步便被伙计拦住,半点儿不在乎周围路人的指指点点,将中年人又狠狠往外一推,对方便跌倒在雪地里,摔了个四脚朝天。

“去去去”伸手将中年人推到地上的伙计,满脸不耐烦的撵人,叉腰看着对方高声开口,“假货我们王氏古玩店怎么可能卖你假货”

顿了顿后是说给中年人听,也是说给周围指指点点的路人听。

“王家除了古玩店外,还是上海滩最大的当铺,在拍卖行里也有有很多股份。我们怎么可能卖你假货为了几千万把块坏名声,这种亏本生意是你你也不会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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