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约“他们要是问我你喜欢穿什么,我说裙子的话,你也会穿吗”
贺其琛沉默。
他这是从哪儿捡的白眼狼媳妇。
还好,那些狐朋狗友问的问题很简单,无非是两人平日里做什么,吃什么,她对老公了解多少。
在贺其琛或多或少的提醒下,陈婉约基本能答上来,老公生日是农历x月x日,不喜欢甜食,身高一米八七,穿衣尺码是xx等等
不巧,真有人问她道“嫂子,你平日里都给琛哥买什么衣服穿”
这问题和贺其琛喜欢穿什么差不多。
“裙子”两个字在陈婉约心里奔放,她非常想在朋友面前戏耍老公一番,却在酝酿词句的时候,对上男人意味深长的视线。
他仿佛在说“你白天要是这么不客气,就别指望我晚上对你客气”。
她不得不把“裙子”两个字换为“白衬衫”。
他们再问下去,陈婉约可就憋不住,想放飞自我了。
“行了,咱们再问的话显得咱们多八卦。”光头磕着饭后坚果,兴致勃勃,“再问最后一个最真诚的问题吧,嫂子,你觉得你下半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最重要”
“最重要的人或者事情。”光头补充说,又打趣抽烟回来的徐南终,“南哥你呢,最重要的是什么。”
“南哥就不用回答了,咱们都知道,他当务之急就是把秋棠给找出来。”
几个兄弟们自认为了解地代替他回答。
徐南终心平气和地否认“不是。”
他们都微怔,“那是什么”
徐南终“比起找到她,我希望她平安幸福。”
这一句,让场子略显安静不少,大家说笑闹腾惯了,头一回遇见这么凝重的时候。
“行,咱们为南哥祈福。”光头笑道,又看向陈婉约,“嫂子你呢”
他要是问最重要的人是谁,陈婉约不好回答,但后面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那就很好办了。
不等她回答,光头递给她纸和笔,“来来来,要是不好意思说呢,可以先写下来。”
顿了顿,又
撕了涨纸给贺其琛,“琛哥也写吧。”
下半辈子最重要的人或者事情,对陈婉约来说太过于简单,没几秒就写好,把笔递给贺其琛再写。
光头拿起她写好的纸条看了看,“嫂子写的什么哟,跳舞”
陈婉约笑“对我来说,当然是跳舞了,跳的好不好不重要,能继续跳就行了。”
光头又看向贺其琛“琛哥写的什么,咱们猜猜”
“这还用猜吗。”陈婉约理所当然道,“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当然是工作了。”
“是吗”
尽管大家都认同陈婉约所说的,但还是想看看贺其琛到底写的什么。
贺其琛面色如常,淡淡道“无聊的问题。”
众人目光看向他面前的一小截纸张,上面空空如也,一个字都没有。
“奇怪。”有人小声道,“我刚才明明看见琛哥写了啊。”
可能是看岔眼了,大家都没放在心上。
午餐结束,大家各奔东西,各忙各的。
陈婉约原本跟着贺其琛去结账,发现手机忘拿之后不得不回头去取。
包厢里服务生正在收拾碗碟,她找到自己手机后准备走时,看见地上有一张被揉烂的纸条。
这是贺其琛写的纸条。
鬼使神差的,陈婉约突然蹲下了身子,将纸条捡起。
上面是有字的。
只不过贺其琛给大家看的时候,是把纸张反过来,造成无字的假象。
翻开皱巴巴的纸条,看清上面陈婉约三个字后。
陈婉约呆愣许久。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工作,而是她
陈婉约原本想将纸条带走,想了想又作罢,顺势扔进垃圾篓里。
回到车上副驾驶,陈婉约没有系安全带,也没有说话,更不知道贺其琛和她讲了什么。
傻乎乎发呆一段时间后,陈婉约突然侧身看向男人,大脑一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着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松开。
贺其琛摸摸微微湿润的下颚,不无错愕地问“怎么突然亲我”
陈婉约学着他以前的口吻,霸道得振振有词,“没什么,我就是想亲了。”
往后的一阵子,陈婉约每天忙得一多半的时间都泡在舞房里。
时隔太久,她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不能偷懒。
招收的成员大部分都不熟悉,彼此之间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合才能打造完美演出,在大型舞台剧复出之前,陈婉约给自己定下一个小目标,先表演简单的小型舞剧再说。
新招的成员们大部分都诚心上进,没有搞太多的小团体,有的人还会慰问陈婉约。
“婉约姐,你要不要休息休息。”
“你看你一天跳烂多少双舞鞋。”
“再这样下去要是跳伤的话怎么办”
陈婉约回应的只是一个微笑,然后继续。
这天舞房训练结束,只有陈婉约和寥寥几个人留下来练习,地上是一堆渗着血迹的舞鞋,陈婉约额上流着汗,汗水又把发丝粘在耳际,脸蛋泛起红热。
陪同她一起训练的人实在扛不住,去旁边休息,打算收拾收拾走人。
“咱们先别走。”一个姑娘拿出手机,“拍个照片再走吧。”
说着,咔擦两声,把镜子中的自己和镜子全部都拍摄下来,再给地上的舞鞋照一张,发个朋友圈感慨一下。
“我们就不发了吧。”另一个打趣,“人家是发给小男友看的,我们又没男友。”
“是啊,我上次拍一张照片,只对男神可见,结果人家连赞都没赞,我只能心灰意冷地删咯。”
说着说着,话题转到陈婉约的身上,几个人兴致勃勃地去她那里凑热闹“婉约姐,你每次训练完回家,你老公会不会心疼你”
陈婉约已经结婚这事不算大秘密,大家不仅知道,还知道他们感情挺好,经常能看见男人开车来接她,而她自己的车常常会搁置在停车场,有时候一放就是好几辆跑车,羡慕死大家。
“心疼啊。”陈婉约漫不经心道,“不过我一般不会告诉他。”
她们异口同声“为什么”
陈婉约随口答“告诉他干嘛,多事,还白担心。”
“这怎么能是白担心呢。”一小姑娘叹息,“我可忍不了,我必须得让我男朋友知道,他一心疼,他就会给我买包包。”
她们的提醒,让陈婉约想起自己手腕破了点口子这事。
就那点伤口都让土狗那样,她要是让他知道她每天练舞练得双脚流血不止,怕是得把她锁在家里不让出去。
“上次在看的包包超好看诶,可惜咱们买不起。”
“你是说佳佳昨天提的那款吗,她那是假货吧。”
“假的想想也是,她那个穷酸样怎么可能买得起正品。”
“这种人不愧是江漫柔的狗,就算主子不在,爱慕虚荣的本性还是没变。
这边议论着,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人。
适合挽月舞团的编导老师还没有找到,容寄暂时还是编导,因为舞团在初期训练阶段,需要他的地方并不是很多。
他就算来了,陈婉约也没怎么搭理他,两人这段时间说的话不超过十次。
“时间不早了。”容寄像之前那样过来催促,“婉约,你可以走了。”
“还有十分钟。”陈婉约淡淡道,“你们先走吧。”
还剩下十分钟,她们要是先走的话倒显得没道义,刚好编导也在,便把今天的主要功课都复习一遍。
窗外折射的晚霞透过玻璃,洒在地板上,照出温暖的橘红色,和陈婉约身上的舞裙相呼应,营造出和谐优美的场景。
可能是太累了。
陈婉约旋转过后一闭眼,昏昏沉沉的感觉袭来,小脑失控后,脚下乱了步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她已经摔习惯了,没放在心上,准备起来的时候,容寄走过去给她搭把手,皱眉说道“我都说了你体力透支,你还不听,有什么好急的,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一直守着你”
他还没把陈婉约扶起来,突然感觉衣领一阵猛力传来,下一秒就被拎小鸡似的拎到一旁,正准备骂人,看见来人是贺其琛后,容寄的骂话又咽下去。
贺其琛的到来,太出乎意料。
陈婉约怔怔地看着可能在门外等待许久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按理说,他下午比她还忙,不会来接她回家。
这次是个意外。
意外地让贺其琛看见他每天回到家就活泼乱跳的小媳妇,双脚早已磨出泡,此时血迹未来得及冲洗,看起来模糊狼狈。
接触到他视线的转移,陈婉约下意识地把脚往后隐藏,人却被他打横抱起。
“你干嘛”
“带你换衣服,回家,吃饭。”顿了顿,贺其琛又淡淡扫了眼被拎到旁边的容寄,补充两个字,“睡觉。”
陈婉约“”
怎么感觉他吃起醋来这么幼稚呢。
容寄被欺凌久了,这次没忍住,适当放出自己绿茶小王子的一面,字正腔圆陈述“贺总,你可别误会,我和婉约只是合作关系。”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更说不清。
当表立坊的典型代表,弟弟行为。
贺其琛抱着怀里的陈婉约继续走,经过容寄旁边时,淡淡提醒,“你做个人吧。”
容寄“”
贺其琛“别当舔狗了。”
容寄“”
艹。
日了。
被男人抱在怀里的陈婉约小脑袋靠在他胸膛上,静静地想。
她刚才跳的时候真没感觉双脚有多疼。
被他抱起来后,突然觉得自己疼得不能走路了。
到了她的私人更衣室,贺其琛把人放下,把她的日常衣服拿给她,看着她穿,面色始终没什么情绪变化。
他这般安静,陈婉约有些无措,弱弱道“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贺其琛“你想让我说什么”
陈婉约“没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
陈婉约坐在高椅上,双脚悬空,上面血迹斑斑,光是一眼就让人心颤。
因为有人在,陈婉约此时没有之前的灵敏利落,连扎头发都慢吞吞的,一个不小心还把头绳掉在地上。
她准备捡起的时候,贺其琛替她捡了,半蹲的姿态维持着没有变,单手捏着她的脚腕,拧眉道“婉婉。”
陈婉约“嗯”
贺其琛“你除了惹我担心还能干什么”
过了许久,陈婉约小声道“惹你硬。”,,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