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造就人,人活在怎样的环境里就可能染上怎样的颜色,为什么你身上的颜色是对的,而我身上的颜色就是错的,这是谁规定的如果我的颜色错误,为什么最初的最初,没有人来取缔这种颜色为什么只有这种颜色是我唯一的归宿又为什么在许多年后来指责我之前的人生是个错误
我无言以对,因为我也是出生长大在新城的底层人,如果我们易地而处,我还会是今天的我吗
我陷入沉思的时候,他又低声问了一遍“你愿不愿意要我”
我搂住他的后背,认真道“没没说不要。”
我们这样拥抱了好一会儿,他吻了吻我,撑起身体说“那我回去睡了,晚安。”
他跳下床,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离开了我的房间。
然而他离开后,我更睡不着了,辗转了半天后,起身去敲他的房门。
他磨蹭了一会儿,开门时只穿了一条裤子,赤裸着上半身,清冷的月光下,这具身体年轻、结实,那流畅的轮廓和凹凸的线条有一种静止而撩人的美,像绘制在教堂墙壁上的宗教绘画一样充满神秘。
我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想起自己的来意,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想说,我们去蜜月旅行吧,你你觉得呢”
他抬起一条手臂搭在门框上,沉吟道“你不嫌弃我的话,我荣幸之至。”
“那我回去了”
我刚一转身就被他拉住了手腕,他靠着门框,声音低低沉沉地说“你半夜来敲门就是说这个的”
“我等不到明早再说,所以”我不好意思道。
“那真遗憾,我还以为你是来睡我的。”
闻言我的脸皮像火烧一样,而却他晃了晃我的手,像个撒娇的小孩一样说“进来嘛。”
“我我不是”
“我保证让你高兴。”
“你别说了。”我羞耻地遮住脸颊。
他忍不住轻笑,松开了我的手腕说“好吧,不逗你了,回去睡吧,我很高兴你来找我,我我希望以后你能多信任我一点。”
我点点头。
他又很认真地说“可以答应我吗以后无论做什么,都不要把我排除在外。”我还没回答,他就已经翘起了嘴角,“那这次结婚旅行居然不想带上我的事情,我也可以暂时原谅你。”
他好像很开心,我听了却犹豫了,原本调转的脚步又迈向他。
我站到他面前,缓缓抬起头。
“怎么了”他奇怪地低头。
我不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他看了我一会儿,呼吸一瞬急促起来,视线漂移又调转回来,用一种很低很没有底气的声音问“你你”他吞咽了下口水,声音更低了“要进来吗”
我没有动,甚至没有移开视线,就这么望着他。
他与我对视着,下一秒,他一把将我抱起来,转身走进房间,抛到床上,他扑上来,撑在我上方。
黑暗中,他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沉重,然后缓缓靠近,吻上了我的唇。
一吻结束后,我气喘吁吁,刚才的冲动又变得慌乱。
然而一只手伸进衬裙,缓缓抚上了我的身体,我下意识攥紧双手,闭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开始只是很不自在的陌生碰触,让人害怕紧张,可某一时刻起却升腾起奇怪的感觉,像电流一样直击大脑,那是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让人喘不动气又撩人心旌,一瞬间觉得是种折磨,一瞬间又梦幻如堕云霄。一时间充满了空虚,一时间又情绪激荡无处解脱,仿佛死去了一瞬。
结束的时候,我感觉冷汗打湿了发丝,他贴在我耳边说“明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