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听到你们的对话了,你们要偷渡很多人”他急得原地转圈,眉头皱成疙瘩,对威廉责骂道“你干嘛和菲利斯人牵扯那么深,你是想害死全家吗”他又转向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可是元首先生的秘书”
威廉自嘲的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这选择是对是错,也许从我免费接手了菲利斯人的商店那天起,我就和他们绑在了一起,世上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胡扯都是胡扯公司是你辛辛苦苦建立的,管他们干什么”
“爸爸忘了,您从小教导我们,我们纳西斯家知恩图报,我就是再无耻也不能否认自己获得的恩惠,这些员工不是公司的奴隶,他们是我的朋友和伙伴,事到如今,很多人很多感情我已经割舍不下了。”威廉说。
“别胡扯了你给他们饭吃,护着他们,这还不够吗你还要干什么把命豁出去”
眼看威廉和父亲就要吵起来,我对威廉说“你先出去吧,我要和爸爸谈谈。”
威廉离开后,父亲暴躁地对我说“你做的这些事,你丈夫知道吗你们都不顾及家人的安危吗赶快停下听到了没有”
“前几天,我随元首去斯达巴克省视察的时候,去了趟那里的集中营”
我还没说完,父亲就急着打断我“我知道菲利斯人都很可怜,那又怎么样,总不能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吧。”
“丹尼约根森被一枪射死了,就在我眼前,不到5米远的地方。”我平淡地说道。
父亲一下顿住了,喋喋不休的话停在了嘴边。我们两家虽然有很深的矛盾,可丹尼也是父亲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也曾带他一起玩耍,父亲应该是回忆起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痛楚。
“他们家只剩内力叔叔一个人了,以前我也很恨他,可自从丹尼哥哥死在了我面前,我就再也恨不起来了。爸爸以后不要再提起他们了,妈妈很痛苦。”我说。
父亲眉心一拧,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没说出口。
“还有一件事,我要送贝拉离开了,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爸爸也去见见她吧,如果这是永别,不见会留下遗憾。”
父亲不置可否,又回想起自己的目的,瞪着我说“不要转移话题我说你们兄妹不要再牵扯菲利斯人了”
“如果发生了意外,我会把一切都揽在身上,爸爸不用担心。”
“我是在担心自己吗我是在担心你们”
“我很抱歉,爸爸。”
“你是什么意思”
“请您原谅我。”
“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去掺和这些事”
我没什么能解释的,很多人都不能理解我的选择,哪怕亲人也一样,即便解释了,他们也一样会反对,我深深看了他一眼,又重复一遍“我很抱歉,爸爸,请你原谅。”
他火冒三丈,愤怒地瞪着我,好似随时会爆发,但我已经不是幼时等着挨他巴掌的孩子了,他最终也只是大声呵斥道“不行我不允许你听到没有你要像你妈妈一样背叛家庭,给大家带来痛苦吗”
听他提起妈妈,我叹息道“当年妈妈执意离开我们,我怨恨过她,但我也理解她,所以她无家可归时,拼着爸爸不高兴我也收留了她们,因为我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妈妈的选择是离开这个的家,而我的选择就是做这件事。”
听我提到母亲,他更恼了,急切道“你就是想学她吧什么选择我呸当的什么救世主冒着危险救了他们,获得几句口头的感谢,这就是你要的要是你因此坐牢呢他们谁能救你还不是只能连累我们”
我知道自己说服不了父亲,他也不会被我说服,一切解释都是苍白的,于是起身道“我和威廉还有事要忙,先走了,爸爸。”
几乎是逃出了家门,我伤心极了,因为不被至亲理解,也害怕自己的选择会连累到他们,所以爸爸强烈反对时,我内心动摇到了极致,在安泰老师那里重获的信心也瞬间垮台,我像个颓废的失败者,在附近的小酒馆里喝酒抽烟,被愁绪侵占。
作者有话要说像我这样的普通人真的很难理解真正的强者在面对外界的质疑和辱骂时,是怎么坚定自我,绝不动摇的,很早以前我就看过张桂梅老师的报道,那时候她还没火上网络和电视呢,后来她火了,网上好多质疑她的声音,看视频里她的亲人都不理解她,我想她被亲人撵走,被网络谩骂的那段时间一定很难过,不知道该怎么支持她,也没心力和无所谓的人吵架,就搜索她们基金会的账户,给她们转账,好让自己获得一点点心里安慰。前文中安泰老师那里借鉴了她视频采访中的一些观点,我想说,很多时候我们的选择会被家人否定,之后我们会失落,会质疑自我,会随波逐流,我觉得家人的观点不一定错,甚至听从家人才是好选择,但我还是更欣赏能够活出自我的人,活出自我未必是聪明的,但一定是坚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