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要送被炉回去, 福泽谕吉和江户川乱步没有跟上神乐, 不然显得他们两个男人尾随神乐到家似的。
至于神乐和江户川乱步的约定,只能另外找时间了。
刚把暖炉放到榻榻米上, 太宰治就找上门来, 不用神乐开门的那种。横滨开锁王太宰治冲上前抱住神乐, 怜惜地抚摸着神乐的背脊, 嘴上絮絮叨叨“神乐酱你别怕,我已经把织田作这个怪蜀黍送上门负荆请罪来了。”
织田作之助站在门口一脸无话, 以太宰治的脑子,怎么可能判断不出神乐昨天发的消息里说的约会只是正常的关系, 分明就是来看他笑话的。
太宰治面上一副关心神乐的模样,紧张兮兮道“要是被织田作欺负了, 一定要告诉我。”
神乐撒开太宰治的手,钻进插好电的被炉, 唔,真舒服。
“神、神乐酱”太宰治呆了, 以往配合他演戏的神乐呢
“太过分了,难道我连一个被炉都比不过吗神乐酱。”太宰治嘴上说着悲伤的话, 身体却诚实的跟着神乐钻进暖和的被炉,扭头道“真是的, 织田作快把门关上。”
织田作之助无奈地关上门, 太宰治和神乐绝对是两个当世活宝。不过这几天变冷,进到被炉里的温度确实不一样,织田作之助不由也赖上被炉里的新世界。
加上定春, 四个人正好坐满了四个面。三个人的脚挨着定春的屁股上,愈发显得温暖。
神乐家中有一堆杂志,太宰治挑了一本就放到手上翻看,随口道“神乐酱,家里有酒吗”
织田作之助一手捶上太宰治的脑袋,无可奈何道“太宰,别教坏小女孩。”
太宰治捂住后脑,“织田作你”
神乐把仙贝和一堆零食端上桌,今天她一整天都要与被炉共存亡,谁也不能分开她和被炉。当然,被炉最不可缺少的橘子,神乐也没有忘记。
织田作之助望了眼仙贝,失望道“没有辣味的啊。”
太宰治剥了个橘子,“橘子也不甜。”
神乐怒“有的吃就好了阿鲁真是的,一个个在人家家里说什么。”
神乐气呼呼地往嘴里塞了个橘子,片刻,“好酸啊啊啊。”
太宰治叹气,“我就说吧,神乐酱。”
“那已经不是不甜的问题了阿鲁。”神乐吐槽道。
“不甜不就是等于酸嘛。”太宰治给自己辩解道。
织田作之助摆摆手,经常照顾小孩子的习惯让他开口劝道“好了好了,两位小朋友不要吵架。”
“以为你是幼儿园老师呢”太宰治和神乐转而攻讦起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他,不该多嘴的,两个不知道感恩的小朋友。
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抽,太宰治和神乐比起吃酸橘子的比赛。一边酸到吐舌头或者猛灌白水,另一边却不知死活地继续吃着,织田作之助不懂他们的乐趣,但也没阻拦他们,只是无奈地摸着定春的头。
“嗷呜。”定春舔了舔织田作之助的手,表达亲近之意。
织田作之助按住定春勾玉般的眉头,无视耳边两个笨蛋的吵闹声,专心捧住定春的大脸道“定春,千万不要学这两个主人知道吗”
定春眨了眨眼睛,“汪”
织田作之助长叹,开始给定春科普起太宰治,“别怕定春,就算到时候太宰要宰了你,也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快刀下手的。”
定春吓得瑟瑟发抖,两个肉球捂住自己的眼睛,努力把自己庞大的身子全部钻进暖炉当中。
“所以,以后要咬人就咬太宰就行了。”织田作之助说出了重点。
被织田作之助一番描述太宰治的定春想也没想就点头,织田作之助的话使得它想起了意图剥它的皮做坂田银时宠物的猿飞菖蒲。
织田作之助满意了,下次见面总算不用面对定春的大嘴了。
还在和神乐比试吃橘子的太宰治,丝毫不知风雨即将来临。
“啊,不想走。”
“我也是阿鲁,肚子好饿。”神乐瘫在桌子上,忍受着肚子里的饿意。
定春的肚子同样发出咕咕的叫声,可怜巴巴地朝神乐呜咽两声。
没有办法,织田作之助撩开被子起身,“厨房还有狗粮袋在哪”
太宰治、神乐和定春齐齐感动地抬起头,此时的织田作之助在他们眼中有一道天使的光辉。
织田作之助是个全能型人设,做饭什么的还难不倒他。先给定春喂了狗粮和水,织田作之助卷起袖子就进了厨房。
神乐望着织田作之助的背影,道“太宰,还有像作之助这样的爸比吗阿鲁”
太宰治憋住笑“织田作肯定不介意多一个女儿。”
已经有了几个爸的神乐把下巴搁在桌面,把手边的醋昆布拿出来,“那算了阿鲁。”
太宰治挑眉“别放弃呀,说不定织田作很愿意的说。”
“我已经有爸比了。”神乐道。
太宰治想起神乐之前说的欧尔麦特,摇了摇脑袋,没有再说话。真是可惜了,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知道神乐的胃口,特意做了许多菜。担心神乐照顾不好自己,还给她留了晚饭。
“啊,作之助做饭和银酱一样好吃。”神乐大吃特吃,手中的白米饭一添再添。
银酱太宰治心中默念了一遍,直觉告诉他这应该就是那天从首领室出来后让神乐悲伤且怀念的人。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太宰治问道。
神乐不假思索道“是个每天就知道打小钢珠和赛马的废柴大叔,常年到头拖欠工资和房租,总是跑出去喝花酒阿鲁。”
太宰治总算知道是谁教坏了神乐,虽然神乐说得不全,但他已经能够脑补出一个行为粗鄙满口黄腔的啤酒肚大叔。
织田作之助惊讶,“这是神乐的家人吗”
神乐吃饭的手一停,埋下头赧赧道“嗯,虽然有很多缺点,但银酱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织田作之助不知道欧尔麦特的存在,立即觉得对方是神乐父亲那一类的存在,还是个对女儿不好的形象,只是神乐一直把对方当自己最重要的父亲。一时间,织田作之助对神乐的印象就拔高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