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两人二十岁之后见面不多,盛凌对阮逸的记忆还停留在大院子那会儿。
阮逸是个心思鬼精的人,平时一群孩子做坏事,阮逸总是惦记着把事儿栽赃给另外一群人。
盛凌闭了闭眼,一手牢牢制住阮逸,一手拿出电话拨通,对着阮逸很淡的说“如你所愿。”
盛凌向来很少自己出手,近几年尤甚。
但只要一出手,不整块撕下不会罢休。
易无澜,盛凌感觉这个名字开始长进自己的肉里,连着骨血一起,再抽不出来。
或者,很早就长进去了,只是他一直没有发觉。
*
梁翡陪着易无澜在咖啡馆喝咖啡。
外面下着点小雨,梁翡搅着咖啡,昨天易无澜没让他进屋。
梁翡终是忍不住“无澜,”
“嘘,”易无澜敲了敲骨瓷杯,他视线从玻璃窗上的雨水上移开“梁翡,十年前你为何离开”
梁翡愣了愣,无奈笑道“无澜,我当时是被我爸打晕了抱去机场的,出了国,我没想到自己会被管制。”
他注意着易无澜的神情,问道“无澜,你不相信我吗”
易无澜凉薄弯了弯眼“梁翡,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信。”
“给你十分钟,告诉我真相。”
易无澜曾打定主意不再追究这些事,他可以按照易母当时期待的那样,过平安的诗意的浪漫的一生。
可现实总不让他如意,出国十年的梁翡回来,而盛凌那位,只多年前和他见过一面好友阮逸,发来一条含糊不清的短信。
梁翡搅拌咖啡的手停下,低低笑了一声“什么都瞒不过你,小玫瑰。”
“但抱歉,我不能说。”
易无澜平静点头“我知道了。”
这是在易无澜预料之中的,他拿起书往外走。
“无澜,”梁翡顿了顿,却换了个话题“我准备了几百朵镀金的花,到时候你举办活动,可以用上。”
易无澜轻轻笑了声,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