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回头,眼眸漆黑,语气认真,“你喜欢我吗”
闻桨一窒,摇了摇头。
池渊轻笑出声,“你看,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那为什么还要勉强在一起”
“人生这么短,我也想和自己喜欢的姑娘过一辈子。”
池渊的话如同在闻桨早已死寂的内心烧了一把火,是啊,人生这么短,谁不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她难道不想吗
闻桨在池渊离开之后想了很久,夜色萧索荒芜,她轻叹了声气,片刻后抬脚转身进了屋。
她也许是想的。
可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蒋远山这次生日宴并没有宴请太多人,本身也不是多高调的人,来往都是私交甚久的老友。
晚些落席的时候,池庭钟和蒋远山提起了两家联姻的事情,闻桨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池渊。
他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甚至在被长辈问及此事的时候,表现的进退有度,“联姻是喜事,但也要看两个人相处。”
没拒绝,也没答应,言下之意大约是处不处得来是联姻的前提,但闻桨清楚,他根本就没打算处,只是为了照顾长辈的颜面,没有把话说绝罢了。
池母笑道“感情也是相处来的,这事也就是我们长辈先定下,也没让你们明天就结婚,你们两以后多来往些,总归会处得来。”
联姻的事好像就这么轻飘飘的被提起又被放下,可闻桨清楚,在座的都是有头有脸的生意人,当着他们的面提起来,就已经算是被定下了。
今晚一过,甚至不用过了今晚,到时候池闻两家联姻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溪城的生意圈。
事情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看情形几乎已经到了无法转圜的地步,闻桨在这般情况下,竟然还有闲心去想池渊会用什么法子去破坏这桩婚事,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期待。
但是老天没给她多想的机会,席至半程,蒋宅的佣人过来叫走了蒋辞,没多会,蒋辞又回来,轻碰了碰闻桨的肩膀,把她的手机递了过去,“你的电话一直在响。”
闻桨看到来电显示,是医院的电话,这会也顾不上什么,接过手机,和长辈们打了招呼,去了外间接电话。
她也是疏忽,吃饭的时候脱了外套放在沙发上,手机也搁在里面,却忘记这段时间是医院突发事件最多的时候,哪怕是休息也要时刻做好待命的准备。
电话接通,是个大事件,小区发生火灾,伤亡严重,要求各休班人员立马返院。
闻桨没敢耽搁,挂了电话拿上衣服就准备走,蒋辞拿着车钥匙跟上她,“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过去。”
这时候也没时间计较那些恩怨,闻桨点头,刚要应,池母也从席间出来,看到闻桨要走,也没问什么,叫了池渊出来,“这大雪天,蒋辞我看你刚也喝了点酒,就别开车了,让池渊去吧。”
三言两语,送的人就变成了池渊。
在路上,闻桨看到急诊科总群里发的详细内容。
大雪积压,南二环附近一小区的变电箱被压坏造成全区停电,其中一户居民在家中点蜡烛,不慎引起火灾,由于小区环境老旧,消防系统不到位,火势蔓延很快,伤亡损失惨重,市级各医院接到上级通知,要求做好各项准备,医护人员火速前往现场参与救援。
事故发生小区在南二环,闻桨隐约觉得熟悉,打开导航搜寻了下路线,从当前位置到二环线最多只要半个小时,比回医院近了大半,更何况回医院还要上高架,路上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
当机则断,闻桨把小区地址发到池渊的车载导航上,“不回医院了,直接去这里。”
池渊扫了眼,加快速度,从下一个高架路口开了下去。
闻桨给医院的同事打了电话。
“医院派人过来了吗”
“我离事发地比较近,现在在过去的路上。”
“好,现场见。”
车厢内安静了片刻,闻桨有些热,伸手把车窗降了指缝大小的空隙,冷意争先恐后地涌进来。
她缓过神,和池渊致歉“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池渊“没事,也算是为人民服务了。”
不管如何,总归是欠着这份情,闻桨说“改天请你吃饭。”
池渊偏头看着她笑了下,意有所指,“怎么想和我来往来往”
“”
她还真没这个意思。
话也就能聊到这里,闻桨没再多说,扭头看着窗外,沿途不时有消防车和急救车飞速驶过,笛声尖锐。
不多会,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闻桨只顾得上和他说了声谢谢,便解开安全带跑了出去。
颓败而荒凉的冬夜里,因着一场意外,小区门口人行络绎不绝,池渊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背影在斑斓闪烁的灯光里渐渐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池憨憨以后和桨桨吵架,说八百句都抵不过桨桨一句。
简直毫无攻击力:d
桨桨又憨又弱,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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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华牌民政局的深水鱼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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