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半未回炎城,四年半未见到至亲爷爷,杨开脚下未丝毫停顿,千里之遥,一尺之心,欲见亲人急迫心情难以遏制;杨开脚力很快,日夜奔波,终于在第五日后炎城若隐若现地进入他的视线。
整个炎城被高大厚实的城墙牢牢护住,城楼上站满了刚毅英武的兵士,他们凝神瞭望,神色紧张,一副若临大敌的模样。
见到炎城紧张气氛,杨开暗道:“炎城发生什么事了吗?”
脚下不停,奔跑得愈加快了,距炎城大概百丈距离时,城楼上所有兵士剑拔弩张,纷纷瞄准正急速朝城楼奔跑来的杨开,旋即他驻步不前,注目凝视城楼上紧张的兵士。
正在这个时候,城楼上最中间的兵士纷纷散开向两边,接着一道伟岸的身影呈现在杨开眼帘中,这是一名稍微年老的男子,眸光深邃若渊,脸庞上镌刻下了岁月的沧桑,最引人注目的是满脸虬髯胡须,将他衬托得愈加英武不凡。
“李航就耐不住了吗?三日之期未到,这是要强取赵某人头吗?”城楼上虬髯男子声音似洪钟,犹如滚滚天雷,厉声朝杨开喝问道。
见到虬髯男子的瞬间,杨开眼帘湿润了,晶莹泪花将清澈似珍珠的眼珠挡住,异常激动,大声地道:“清扬爷爷,我是小开啊,是四年前的小开!”
四年变化对于一个青年或者中年人来说,可能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对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来说,变化就很大了,杨开足足较四年前高出两头,刀削般的脸庞早已褪尽稚气,此刻呈现的是一股英武俊朗之气,赵清扬第一眼见到,还以为是敌人来袭。
闻到杨开激动兴奋的声音,赵清扬健硕的身体微微轻颤了两下,凝目仔细观看,俊朗英武的脸庞尽管改变不少,但小杨开那熟悉的轮廓并未有改变,尤其是一声“清扬爷爷”饱含感情。
“快、快打开城门!”赵清扬旋即吩咐兵士打开城门,百丈外的少年是杨开无疑。
“嘎嘎···”
城门应声而来,杨开似一枝离弦的天箭,在众多兵士惊愕的目光下几个呼吸间就进了炎城,随后身体倒转,沿着凝实的石阶冲向城楼,赵清扬比四年前苍老了些,浑身精力却很旺盛。
“清扬爷爷,你们这是?”杨开指着神色紧张、若临大敌模样的兵士问道。
赵清扬一把拉过杨开,仔细打量一番,这才道:“李家子弟李航在清虚洞天修仙有成,为了一己私怨,居然想置炎城百姓于水火之中。”
“李航?”杨开眉头微蹙,他太熟悉了,是炎城出名的浪荡公子,花天酒地,五年前当街调息女子,被赵清扬惩戒,最后怀恨在心,久久不能释怀,四年前被清虚洞天收为真传弟子,发誓修仙有成时,定当取赵清扬项上人头。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仅仅四年,李航修炼有成,就想报当年之仇,心胸何其狭窄?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杨开问道,想了解整个事情。
赵清扬拂捋过浓密胡须,叹息一声道:“昨日,李航突然间让人送来通告,让我自己割下人头,否者会让炎城血流成河。”赵清扬说着自怀中掏出一方黑色的金帛,上面书写着“令自主斩头,若然血溅城池。”
“好霸道,口气忒大了吧!”杨开运转灵力,当场将金帛化成碎片,道:“我倒要看看李航究竟强到了何种地步。”
“小开,四年前清虚洞天有人来炎城,告诉你爷爷,说你已经掉入洞天禁地什么天坑,不知下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此时,赵清扬才回忆起四年前的事情,疑惑地问道。
杨开一愣,没想到自己发身的一切,都被清虚洞天洞察到了,不仅如此,还派来使者告知,闻赵清扬的话,杨开将在清虚洞天发生的一切简单诉说了一遍,其中关键之处当然省略过去。
闻得杨开在清虚洞天的遭遇,赵清扬眉头紧锁,替杨开愤愤不平,在他心中,仙家之地应该和谐、与世无争,但现在看来,仙家尔虞我诈更胜过凡俗世界,感叹一声道:“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赵清扬神色肃穆,透发出一股威严,见到这,杨开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喃喃道:“是关于我爷爷的事吗?”杨开再也想不出有任何事情会让赵清扬对自己一脸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