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她再加以安抚,这事儿便可平息了。
偏偏……今日丹娘也来了。
而且话里话外的,还向着王氏说话。
“叫你弟妹委屈了,我自然记在心里。”她缓和着语气。
丹娘毫不客气:“人家可是被当面羞辱,你记在心里有什么用啊,那回头我也当众狠狠给二弟下一回脸面,叫他无地自容,羞愤难当,我也说心里知道错了,记着呢,还请二弟别见怪?”
这话阴阳怪气,可把沈夫人气了个仰倒。
“那你预备怎么做?”她沉着脸。
“事情既已经出了,藏着掖着是不行的,既然太太执意要顺了二弟的心思,其实也没什么不可,只是……儿媳有一点不解,还望太太给个明白。”
“自打过年到现在,二弟在外头的花花肠子可不少,光是方才我说的那几个有名有姓的,便是板上钉钉……还有那不知名的,背着家里厮混的有多少,我也不能肯定了。二弟年富力壮,若是以后每每弄大一个女子的肚子,都要这样进门,那我沈家成什么地方了?”
“什么妓女、唱角儿都能进来,外头会怎么议论?难不成……还要夸二弟心善,可怜那些个女子,是以要给她们人人一个家?”
丹娘这话仿若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打的沈夫人、沈瑞乃至嫣环都面色惨白。
“你胡说!我哪有那般狂浪!”沈瑞急了。
“你还觉得自己挺好呀?你与你媳妇成婚才多久,那松哥儿都会喊人了,养外室,纵着外室接二连三的生孩子,你还觉得自己不够浪?那你说说,怎么才算浪,让你嫂子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丹娘毫不客气,一番话怼得那沈瑞哑口无言。
她很嫌弃地扫了眼沈瑞,冷笑,“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光是这几个月替二弟料理的这些个莺莺燕燕就少吗?难不成往后每隔一段时日便要来一次,即便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太太呢。旁人不说,那是张不开这个嘴,我身为你大嫂,到了个当口,还有什么可遮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