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友满怀狐疑地小跑着过来,不知所长有何吩咐?但愿他不要让自己动手。
已经吃过一回亏,就要吸取教训。
他紧紧握着枪,不敢靠得太近。
“放下枪!”所长不高兴起来,吼了一声,接着又对郑八斤小声说道,“不好意思呀,手下这些人,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还冲撞你,我替他们赔不是。”
刘富友彻底瞢圈,不知所措地看着所长。
“小意思,只是,这个人刚才说要带我回警所,一没证件,二没穿警服,不敢相信他是真的,如果早知不是冒牌,就跟着走一趟,也不劳烦所长亲自过来。”郑八斤说。
“哪敢劳动您大驾,是这些人不长眼。”王冲说着,对刘富友说道,“还不向郑老板赔礼道歉,你知道吗,他可是当年凭一己之力,全灭敌人几百的英雄人物,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你现在不知死了多少回。”
“这……”刘富友说不出话来,只把一个本来就大的嘴巴,张得像个火瓢。
“让您见笑了,真是一点世面都没有见过。”王冲气得不行,这家伙太丢自己的脸了。
“对对对……对不起!”刘富友这才反应过来,忙着语无伦次地道歉,身上的汗水,已经打湿衣背。
看着瞬间湿身的刘富友,郑八斤也不想为难他,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人要好,何况,这个人并没有对自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没关系啦,只是,你那舅子,就不是好人,得好好管教一下,不然,将来为祸一方,迟早要害人害己。”郑八斤对刘富友说。
“是,是,我马上就教训这小子,都是他的错,不,我也有错,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上门来,好在,不打不相识,以后如果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的,带个信过去就行。”一改常态的刘富友,着实让郑八斤肉麻一下。
“行了,人家郑老板何许人也,用得着你?”王冲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倒是你,无端得罪郑老板,郑老板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也不能这么不懂规矩,到镇上去摆一桌,当面向郑老板赔不是,同时,也算是我们尽地主之谊,略表心意。”
“好,一切都听所长的,应当如此。”说着,把金丝雀叫了过来,让他向郑八斤赔礼。
金丝雀早就看着不对劲,但是,也不敢逃走。这会儿听到叫他,只好胆战心惊地过来,差点就给郑八斤跪下。
郑八斤拉起他,不想让人看着自己得理不饶人。特别是这种小混子,毫无底线,不可深交,划清界限最明智。
人们看着不可一世的小混子,还有所长等人,对郑八斤客气万分,大感诧异。
不过,总有聪明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对郑八斤的人格魅力更加欣赏,还逢人就说,郑老板简直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连所长都对他如亲兄弟一样亲热。
没过几天,几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会儿来了个郑老板,本事过人,人脉极广。
当然,也有人越传越离谱,开始传他和乡长关系不错,传到最后,说他和市长都是过命的交情,拜把子兄弟。
当然,这种传法,对郑八斤反而有个好处,再也没有人敢来找他的麻烦。跟他过不去,就是跟自己过不去,给自己找不痛快。而且,再也不愁招人。
人们都不怕他不给钱,都说他是干大事的人,连市长都认识的人,会在乎自己这点工钱?在人家眼中,仨瓜俩枣都不算,简直是牛尾巴上的一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