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武显然也有点伤脑筋,他压低声音:“那能怎么办,我要不答应还不是一下子的事情。哪个女人天天叼根烟跟个黑社会一样,我哪里敢惹?”
贺成武知道昭辛云在一边,开口便是打了一通稀泥,杨太岁当然是听到了贺成武的敷衍,在杨太岁还想反驳的时候,拍了杨太岁后脑勺,把人的脑袋挪了过来,杨太岁看到昭辛云的,瞬间就老实了。
贺成武见此笑出了声,
“我说小四,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大武挑着眉看杨太岁,虽然不知道杨太岁忌惮人家什么,但人家好歹是在他家地下出来的,就算身份不清晰,但也用不着这么大的敌意。
杨太岁哪里是对昭辛云有敌意,他就是觉得昭辛云不开口,什么都不说,就跟那一肚子坏水的人一样,说什么不记得,但杨太岁怎么都不信。
杨太岁在阎王爷门口闯过这么多遭,他总觉得自己好歹也是闯出了几分本事,就是对人人事的第六感特别强烈。他看到昭辛云,就觉得这就是个危险的东西,放在身边就像是个定时炸弹一样。
杨太岁扭过头去,又缓了一会,才上了车,杨太岁休息好了,众人也跟着上车,昭辛云坐上去就开始睡觉,杨太岁坐在后排中间盯着昭辛云的侧脸看了几眼,然后对贺成武说:“睡不着了,聊点天吧。”
“行。”贺成武似乎对杨太岁没什么办法,他自然乐意换个话题:“那四少这遭准备往哪去啊。”
“去黄河边上走走呗。”嘴里一股子酸味,杨太岁喝了口水:“行了,差不多了,走吧。”
引擎声开启,贺成武听到黄河边边,笑着道:“听说黄河边上,古墓挺多的。”
“哦,有什么有趣的故事,讲讲。”杨太岁顿时来了兴趣。
“汉光帝知道吧。”贺成武从后面拿了本书抽来。
杨太岁摇头。
“四少,就是个开国皇帝。”开车的司机突然开口了,杨太岁的注意力被转移,趴在靠椅上追问:“你也知道啊。”
“我们这行”一本书突然飞过来,那司机抱着头哎哟一声,杨太岁看向贺成武,贺成武看着杨太岁,他笑的柔和:“汉光帝是一个皇帝,他死了,埋在黄河边上。”
“哦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杨太岁疑惑的皱起眉头,但想着贺成武在给他解闷,他还是借着话题顺下去:“埋在黄河边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嘛??”
“古时候盖房子有一个说法,门前坟,屋后水。”司机突然呵呵接话:“意思,门前呢,不能有坟地,屋后呢,不能有河水,门前有坟地就坏了后世的运势,有水就代表会家破人亡。这还是平常人家的说法,你说,一个皇帝,会不讲究这些?”
这下贺成武没动手,司机松了口气,实在是似乎闷了太久,这话题似乎是讲到他地盘上了,忍不住就出声了。
“这些封建迷信你们也信。”杨太岁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哎,四少,这玄得很不能不信啊,你说我有一兄弟,出来做生意,生意做的挺大,但这钱不是赔了,就是大病花了,一下子就没了,找了个算命先生一算,说是祖坟漏了,赶紧修,家里前门后门对着,留不住财气,后面去祖坟那一看,还真是被耗子挖了好大一个洞,立马就修了,家里也横了一到墙,把前门后门个隔了,还真是,那几年,倒是风生水起,去年回去,把祖坟给修的贼大气,我上次看到他,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杨太岁闻言若有所思:“那敢情好,我这次回去要是有空,我也去修修。”
司机笑了几声不说话。我又看向大武:“那你的意思是,这个什么皇帝,埋的风水不好??”
“且止是不好,而且非常特立独行。”贺成武笑说:“汉墓规格一般都是依山为陵,虽然后世诸侯陵墓规格有所变化,但是作为东汉的开国皇帝,陵墓不应该会在这么差的风水嘛?“
“风水真有那么差?”杨太岁问。
“民间传说,这汉光帝的墓穴,应该是要葬在邙山上,只是被他儿子闹乌龙给葬在黄河边上了。”司机似乎因为可以说上话了,今儿个嘴特别皮。
“这话怎么说?”讲故事似乎让杨太岁晕车的状态消失了,贺成武叹了口气。
“汉光帝叫刘秀,有个儿子叫刘庄,是个逆子,说是只要刘秀往东,他就要往西。死的时候,刘秀就故意说反话,说把他埋在黄河边上,谁知道刘庄这次就听了,真把他埋黄河边上了。”
杨太岁听了,瞪大了眼睛,被逗笑了,还有这事??太儿戏了吧。
“笑什么笑。”贺成武瞪了眼杨太岁
“行行行,我不笑,你继续说。”
贺成武和杨太岁聊的开心,昭辛云却看着面前的路出着神。
她们坐的是头车,这个时候正在窄小的乡道上前行。正要上国道,谁知道突然一辆车横了过来。突然就停在马路边上。
头车的司机吓得立马踩了刹车。车内的所有人都被带着往前砸了上去。
昭辛云刚坐稳,就见对面横车拦行的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带着宽帽看不清面容的人,一只手伸出窗外,弹了个烟灰。司机摁了几声喇叭,那人纹丝不动,贺成武见此下了车,正准备走过去打声招呼,谁知道一把枪突然朝着掏了出来。
贺成武见状停顿立马蹲下身去,可一声枪响后,车扬长而去。
贺成武连忙站了起来,他看向枪落下的位置,正是他们头车的副驾驶。
话说当时那场景昭辛云也着实吓了一跳,你说来到这世界还没干什么,刚出村迎头就是一枪,她做这行这么久,还第一次遇到这档子事。
可当场反应最快的却不是昭辛云本人,而是坐在昭辛云后座的守生,他当时伸了手出来,抓住了昭辛云的脑后的倚靠,昭辛云当时只是下意识的扭了个位置,那子弹就破了前窗,擦着昭辛云的太阳穴就进了座椅里。
前窗缓和了子弹的攻速,子弹入了椅座之后也就没了声息,
顿时车内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昭辛云抬起手,摸了摸擦伤的深处的血液。看着指尖的血,面色凝重起来。
就连系统都觉得有些后怕。
-你还是坐后面去吧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