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达笑道:“狼弃为人谦恭,又一身的好本事,以后在唐兀卫真是大有可为啊!”
“大人过奖。”
“哈哈,狼弃啊,我知道,很多人刚刚进了唐兀卫,都会有些紧张,我很你说啊,其实咱们每天的工作很简单,就是练练兵,保护伯颜大人的安全。在这里啊,你可以没什么本事,但是有一样最重要,那就是,对伯颜大人绝对忠诚!我们可以养闲人,但是绝对不能养奸人,你可懂得?”
陆琨急忙起身施礼道:“指挥使大人说的是,伯颜大人对狼弃恩重如山,狼弃断断不会做对不起伯颜大人的事情,如违此誓,耶律家族断子绝孙!”
见陆琨立下如此重誓,伯颜等人的神色稍缓:“这孩子啊,胡说什么呢?怎么能这么说呢?”
“狼弃所言,句句发自肺腑。”
“好了,快吃吧!”伯颜摇摇头,慈爱道。
玖月见众人神色缓和,也放下羊腿:“爹爹,吉达哥哥,你们吓坏我狼弃哥哥了……狼弃哥哥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伯颜摸了摸玖月的头道:“不是我们欺负你狼弃哥哥,是他自己太认真的……”
玖月嘟了嘟满是油的小嘴,低头不再说话,而陆琨与涟漪更是如坐针毡,草草吃完一顿饭,便起身告辞。
回到居住的小院,陆琨只觉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慎重确定院里没有埋伏后,陆琨才瘫倒在座椅上,长出口气道:“这简直是鸿门宴啊!”
涟漪摸了摸茶壶,亲自斟了一杯茶给陆琨,轻声道:“刚刚我也害怕呢……”
陆琨接过茶杯却没有喝,只是一面转着茶杯,一面思慎道:“你信不信,这一切根本没有结束……”
涟漪坐在陆琨身边:“不必如此紧张,兵来将挡,今日便很好。”
“我不知道,哪天我没有听出他们话里的意思,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不会,你……那么聪明,又一直小心,绝对不会的。”
陆琨看向窗外:“列祖烈宗在天上看着,我自然不会。”说完,他放下茶杯站起身道:“我去洗澡,你早点休息。”
涟漪也站起身,看向陆琨的眼神有着淡淡的幽怨:“好……”
陆琨又何尝不懂得涟漪的心意,他叹口气,转向涟漪,慢慢走到她的身前,抱住她的肩膀,柔声道:“涟漪……我……”
“我知道,是我不该奢望的。”涟漪侧过脸,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哽咽。
陆琨摇头道:“不是,你也是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是,如今情境,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所以,我……不可以让自己过多的耽于儿女私情,涟漪,对不起,以后平定这一切,我会倾尽所有补偿你的……”
涟漪后退一步:“是我奢望了,我很懂得,喜欢和所谓爱是不一样的,如果爱,你不会想这么多……”
“你错了……”陆琨摇摇头,拦住涟漪的腰:“不是爱和喜欢不一样,而是……男子和女子不一样,在男子眼里,如果没有安定的生活,恐怕就不敢许给心上的女子一生,而我,也和其他男子不一样,我肩负的东西太多,连我也不知道自己坚持的一切能不能完成,在这种情形下,我又怎敢……轻言私情……”
“不要再说了……”涟漪轻轻靠在陆琨怀里,声音异常温柔:“是我错了,我知道你压力很大,不该提这些的……”
“不怪你……”陆琨抱住涟漪,将下巴放在涟漪头顶上:“是我的错,你只是寻常女子,只是期望和心爱男子过寻常生活,可是至少目前,我给不了你……对不起……”
“不要……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和寻常男子不一样,既然我愿意爱你,陪在你身边,就应该承担这一切,今天是我不好,你……快去休息吧……
陆琨低头看着泪眼朦胧的涟漪,再一次紧紧的拥抱她,然后松开手:“你也早点睡,明天我要去唐兀卫当值,你自己小心,等我回来。”
涟漪点点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陆琨看着涟漪,多么想就此融化在她的眼泪里,但是,他不敢,他的心已经被一件事情塞得满满的,满的不能再容下太多的柔情,他喜欢涟漪,一直都是,可是,眼前的重任让他不敢放手去爱,除非……
夜色深沉,吞没了很多人原本安逸平静的生活,风云将起,命盘,自此开始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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