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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春晖睁开眼的时候,下意识摸索着一个人——雪女不见了!
蓦的睁开眼,发现雪山已不似之前白茫茫一片,雪消融了许多,露出地里浅绿色,雪白色的植物。雪女说过,雪山可能也会有春天,雪山的春天会很干净。
不过现在不是欣赏雪景的时候,亡春晖有些焦灼。他一时大意,闲时被雪女默了昏睡诀,迷迷糊糊间仿佛感觉到她在他耳边呢喃了一阵。也可能是真的有些困,竟稀里糊涂真的睡了,一觉醒来,竟是春暖雪消,大概是睡了很长时间了。
亡春晖不知雪山出口在何处,默了诀准备瞬间去人间看看。
一股强大的阻力拦截了他。
真身难以突破,元神出窍才好不容易出来。这雪山中的古怪也由不得他多加揣测,目前,雪女的安全第一。
果然,人间变化很大。
没有临鸥皇上,没有寡淡的后宫,皇宫又恢复了昔日模样,甚至比昔日的华丽更为华丽俗气。后宫三千混杂,皇上勤政为民的同时,后宫依旧繁盛,而皇后的位置上,端坐着高贵艳丽不可一世的左相千金。
看到眼下这些,亡春晖突然觉得心口钝痛。
她去了哪?她不是一直说他是她的专宠?虽然那些话他从不愿听,可不知何时早已放在心上,以为就这样与她在人间长久的扮演下去,他们既真的可以携手到以后。
唔,果然死神都不能妄想未来的光亮吧。是注定要在黑暗里渡过一生的。
亡春晖的伤感没有持续太久,眸色清冷的瞥了眼物非人非的皇宫后,默诀,回到冥界。
他不管她如何,他要回到他该回的地方。也许她悄无声息离开就是为了各自回去各自的生活,又兴许,她正在冥界他的寝宫等着他。
嗯,还是存了些许念想的。
冥界如往日一般,却又不同往日。
鬼士们慌慌张张各自张罗着不知何事,亡春晖站在黑暗的中心,却如空气一般被无视。这是他的元神,他恍然醒悟。跟着几个行色匆匆的鬼士往阎罗殿内走去,眼前的景象竟无比亲切温暖,还有深深的诡异。
冥界上空的墨黑气息比往日盘旋的更加汹涌,似是为了迎合殿内张灯结彩的打扮,表达出整个冥界的热烈。但却适得其反,感受到的是无形压迫,何来喜悦只说。
阎罗殿有人要大婚了。
亡春晖眯着眸子看了良久,大厅内很平静,似乎只有外界在可以渲染着喜庆。是哥哥么?哥哥要娶妻了。
路过的鬼士们只突然觉得周身一冷,呜呜,鬼都觉得阴冷,这是多强大的寒气。
没人知道他的存在,更不知寒气出自他,于是议论小声的传开:“听说冥王大人要娶的人之前是二殿下的娘子。”
“嗯,难怪没觉着喜庆,倒是有些森冷了,也不知二殿下知不知这事。”
“是啊,听说二殿下跟那小娘子还挺恩爱。”
“现在的神仙,都乱了套,哪里有什么规矩......”
“......”
听说冥王大人要娶的人是二殿下的娘子。
亡春晖一步一步走向大殿,临门口时却顿住了。默默看了匾上戴着的大红花,那鲜红不及黑色柔和,看起来分外刺眼,亡春晖转身,默诀,回到他自己住的别院。
这里虽许久没人住了,但却不缺乏生气,反倒是必以前更有生气了。只不过他没什么心情理会这股子生气,踏上桥头往寝宫走,然后倒头睡一觉,说不定一切都像最开始那样了。最开始没有临鸥,没有雪女,他只需要在这里研究他并不喜欢但能静心养气的琴棋书画,看庭前花落花开,喝永远只有一味的曼珠茶。
“千木哥哥,你说好今天回来的,我把阎罗殿布置的很漂亮了,就差你回来。”雪女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双目空洞无神的看着乌黑的天空。喃喃自语已经有好些日子了,这些天也一直亏得临越帮忙,倒是整了个成亲的模样出来。
亡春晖就站在桥中央,刚刚好能看到她。
娇小的身板穿着不相符的大红袍子,却遮掩不住脸上苍白的病态。亡春晖看着她,脚步不自觉往前,心里轻微的痛来的莫名其妙猝不及防。他竟还心疼着她,无缘无故心疼她,她在念着哥哥的名字,而他却念着她。
雪女的反应有些迟钝,知道高大的黑影挡住了视线,她才突然察觉出多了个人。怔了怔,适应了光线,才看清他的脸。差点就要克制不住扑进来人的怀里,可最后,袖子里的无力握了握拳,终是没那么做,只淡淡看着他笑:“你回来了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