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她不能给,毕竟刚才还差点儿打起来。“田哥,昨天的事别放在心里,这块佛牌你拿好,以后记得要想起小梅呀”
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我倒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她居然不计前嫌,连连道谢。小梅离开了,行驶路上,我打开盒子,里面有条项链,链子是很细的金属环,项坠是长方形亚克力防水外壳,里面似乎是泥土压模而成,灰突突的,正面有盘腿坐佛的浮雕图案。背面嵌着一小块灰陶片。盒子里还有张纸,印着几行带音调的汉语拼音,底下注明午夜时分将佛牌夹于掌中,在安静无人的地方连念三遍,即可完成做入门仪式。
闲来无事,大家都在看自己的佛牌,我将佛牌与邻座那位刷卡大妈对比,她那块佛牌和我差不多,但尺寸大了一圈。
“大婶,你这佛牌怎么比我大”我问。
“可能是我消费高吧。”大妈很得意。
我心想有道理,随手戴上佛牌。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哪是什么酒店,就是当地的普通民居,旁边就是水果市场,当地人骑着摩托车不停地经过,乱哄哄的,我估计这里可能是曼谷的眼中的郊区,相当于沈阳的于洪或者北京的昌平。十个人吃五个菜,就一个海鲜:蚬子壳汤。几名大爷大妈饭量比我还猛,我居然都没吃饱。
住宿倒还凑合,至少不是几人挤一屋,我被安排在四楼最里面的房间。晚上躺在床上我把表哥恨的,心想等回了国非找他算总账不可。看着电视,快到半夜我才想起来那张纸。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入门”,但估计就是国内所谓的开光吧。出于好奇,我在刚过午夜时把佛牌夹住,照拼音念了三遍。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我朝右翻个身,左手自然地伸出去,感觉搭在什么东西上,又凉又圆,好像大石球。勉强睁开眼睛,借着窗户的月光看到床上还躺着个女人,好像没穿衣服,肚子挺得老高,我的手就搭在她肚皮上。我困得不行,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半梦半醒中突然回过神,把眼睛大睁,看到那女人面朝天花板,眼睛瞪得比我还圆,嘴也大张着,表情极其痛苦。
“妈呀”我连忙坐起来,这下看得更清楚,这女人皮肤呈青灰色,全身精光,头发乱蓬蓬的,嘴里白森森的牙露着,两腿之间床单上还有一大摊黑红色液体。
我吓得血都不流了,连滚带爬跑到楼下,前台旅馆老板在打盹,看到我模样也吓了一跳,问了几句。我不懂泰语,哆嗦着紧紧拉住他胳膊。老板跟我上楼去看,房门敞开,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司机王哥等人也被我吵醒,听我讲了经过,都埋怨我做噩梦干扰大家休息。不知道是闹的还是怎么,我觉得头晕体热,老王让我好好休息,也就散了。
次日上午,我浑身烫得就像刚进烤炉,连走路都费劲。“肯定是昨晚惊吓加着凉,这有感冒药你先吃点儿,好好休息,我先带他们游景点,下午两点准时回来接你。”司机王哥说。我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然后继续睡去。
迷糊中,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似乎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心想这是谁把背包放我肚子上了慢慢睁眼,屋里光线昏暗,好像已经是黄昏,有个没穿衣服的女人骑在我身上,肚子老大,张嘴瞪眼望着我,从两腿中间涌出大股的血。
“啊”我大叫着想翻身,这女人有千斤重,我下半身被她死死压着,完全没法动,就像半身瘫痪似的。女人慢慢朝我倒下来,我带着哭腔大喊,绝望地捂住脸。这时耳边到有呼喊声,有人把我拉起来,是旅馆老板。身上骑的那女人早已不见,我仍然叫喊着,老半天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