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兄属意我家沐泽,早就拟下立储旨意。”
“既然皇兄没有拟这道旨,就说明沐泽并不得皇兄待见。”
“何况以沐泽的资质,也担不起那份重任。”
“我虽然不喜那个蠢才,也没想过把他推出去成为众矢之的。”
周文海抽冷子说了一句,“王爷是不是忘了当年的初衷,你要踏平南楚,为沐炎报仇。”
听到沐炎这个名字,荣亲王脸上的表情果然变了。
秦淮炎,他最为得意的嫡长子,可惜四年前惨死于南楚的铁蹄下。
周文海继续在他耳边游说:“昭阳公主是出了名的主和派,你仔细想想,白玄冥当初为什么会死?”
姜岁欢原本听得都要打瞌睡了。
白玄冥的名字被周文海说出来时,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只听周文海说:“只要昭阳掌了权,所有主战派的下场,都会与白玄冥一样,不但死得不明不白,还会在死后被泼一盆脏水。”
“不极力争取到那个位置,王爷为儿子报仇的愿望恐怕会成为一场空。”
荣亲王陷入两难境地。
他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不能再把仅剩的儿子推出去送死。
可踏平南楚,为长子报仇,又是他多年以来最大的心愿。
外面传来管家的敲门声,“王爷,宾客们已经到齐了,等着您去宣布开席。”
荣亲王起身对周文海说:“这件事情容后再议,先去前厅用膳吧。”
两人前脚刚走,姜岁欢也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将偷来的道德经塞进衣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