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会将自己的洗干净的衣裳丢到如厕中,自己洗干净的盘子,再故意的弄脏。
起先宋时锦不是没有反抗过,只是每次反抗后,那些人都会变本加厉的对付自己,寡不敌众,他只能选择示弱保护自己。
开始也会跟着父亲诉苦,可是宋南知从来都是不耐烦的对自己叮嘱,要懂事一些。
久而久之,宋时锦便将那些受到的屈辱一一隐藏在心底。
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每次在醉香楼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宋时锦都是依靠着从前柳月如对自己的疼爱撑下去的。
他学着母亲从前对他的教诲去做人,做事,去渡自己。
谢安澜见他不愿意说,往他的碗中夹了一块红烧肉;“若是很难说出口,就等日后你想说再跟告诉我可好?”
“既然你已经将我认作母亲,你哭也好,闹也罢,偶尔的无理取闹,我都能接受,你日日这般对谁都是谦谦有礼的样子,看着很累让人狠心疼,我不知道从前你的都经历了什么事情,但日后我想你能像个孩子一般,开心起来。”
原本今日的谢安澜是想要看看宋时锦之后,便一走了之的,可是今日在院外,谢安澜看着锦哥儿的样子,总感觉他看起来的样子很忧伤。
想到自己的若是离开人世,日后他就真的成为孤家寡人了。
这么久以来,锦哥儿不过是将谢安澜当成柳月如的影子。
听着谢安澜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这是久违的关心。
宋时锦的眼眸突然就红了,心里又酸又涩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关心了。
谢安澜拿出帕子为宋时锦擦去了脸上的泪意,声音温和的对他继续道;“柳娘子是真心的想要为了你好,那王夫子就是柳娘子引荐过来的,原先镇南侯府的人去请遍了京都所有的夫子,都没有人愿意来我们侯府当私教,后面王夫子突然就同意了,最后才得知,是柳娘子在暗中寻人打点过的。”
这些事情,原本谢安啦是想要,瞒下,不打算让宋时锦知道的,可是看着一个孩子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满眼都是悲伤。
她有些心疼了。
“锦哥儿,你不是没有人要的孩子,至少柳娘子是真心想要你变好。”谢安澜说着又让阿秀将东西拿了上来。
是一把做工精美的弹弓,宋时锦将那弹弓拿在手中把玩,是新作的,大小正好合适,锦哥儿目光盯着弹弓良久,鼻间酸酸的;“是言弟弟做的?”
阿秀微微颔首;“是柳府送来的那些东西里面带的,听闻言少爷做这个很厉害。”
宋时锦的小手不停的在弹弓上面摩挲,再次抬眸的时候亦是泪流满面。
“他们都原谅我从前做过的那些荒诞事了对吗?日后我还能跟她们成为家人吗?”过往的事情就如一根刺深深的扎入宋时锦的心中,对于宋以言,他更多的是愧疚。
从前不懂宋以言的忍让和大度,自己时常对他做那些过分的事情,如今他还愿意接纳自己。
这让宋时锦心结瞬间打开,趴在桌面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谢安澜目光温柔的落在宋时锦的身上,轻拍他的后背,任由他将心中的那份苦闷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