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进入我女友身体的前夕,我女友的左手在她腹股沟附近堵截我的陽具,一把连根抓住,两眼焊着我的两眼,问,你准备好了吗
我感觉到她手上的劲道,她体育有特长,跳远,长跑,铁饼,国家二级运动员。我躲不开我女友的双眼,那双眼睛可真大,比她的俩奶还大,一个龙潭湖,一个未名湖,陰风怒号,浊浪排空。我的眼神游离,左突右摆,左边还是龙潭湖,右边还是未名湖。透过无色的结膜,从外到里,白色的是巩膜,棕黄的是虹膜,黑洞洞的无穷无尽的是瞳孔。在我女友的瞳孔里,我看见我自己,我的眼睛,结膜,巩膜,虹膜,黑洞洞的游离的我的瞳孔。我女友的瞳孔问我的瞳孔,你准备好了吗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考了双百,语文和数学都是满分。班主任大妈新烫了一个硬梆梆的卷花头,碳黑油亮,心情象雪花膏一样简单美好。她办公室案头放着塑料的芍药花,花瓣长如小刀子,边缘锋利如小刀子。墙上的镜框里一条真丝的红领巾,血红,套在小孩儿的脖子上仿佛被弯刀掠过表皮,血从破了的颈前静脉和颈内静脉慢慢渗出。班主任笑着说,你考得不错啊。班主任两眼焊着我的两眼,说,祖国,是我们的母亲,她有锦绣的河山、悠久的历史、灿烂的古代文化、光荣的革命传统,以及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她经受了苦难的折磨,正在焕发青春,展现新颜,走上中兴的道路。“我爱社会主义祖国”,“团 结起来,振兴中华”这是广大青年的心声,我想,也是你的心声。班主任甩了甩新烫的头,一头卷花纹丝不动,她沉静地问,学习 好的上进同学都加入了少先队,你准备好了吗
春天风盛,晚上一阵雨,浮尘落地,月亮露出来,女特务蜕皮一样卸掉深绿的军装,只剩黑色高跟皮靴、蓝色花边乳罩和同样蓝色花边的三角裤头,掀开被子,钻进我被窝。整个过程中,她嘴里始终嘬着一根细细的绿色摩尔香烟。我没见过她,我问,你是哪个中队的你是哪片儿的啊我认识你吗女特务没有直接回答,左手拔下发髻上的中华牌2b铅笔,甩一下头,头发散开,末端微卷,右手中指和食指夹住烟卷,右臂半弯,高高擎起,右小指兰花样横斜。
女特务伏下头,散乱的头发弥漫在我下小腹腹壁,黑暗中她的头发比黑暗更黑更长。她吐尽一口青烟,左手食指指尖搭在我右乳乳頭,我看见指甲上蓝色的繁花点点,上下唇含住我细细的陽具,眼睛上抬,透过头发和烟雾,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问我,你准备好了吗第二次高考模拟考试过后,成绩出来了,印刷恶劣的高考志愿表摊在桌子上,第一批录取院校四个志愿,第二批四个志愿。我老妈小时候没填过这个,她出身破烂地主,没资格进修,我分数看上去足够,我老妈仿佛兜里有一百张一百块大钞站在崇文门菜市场门口,想吃点嘛就吃点嘛,仿佛她老家小时候真正的地主,周围十来个村子,想摸谁就摸谁。我老妈自言自语,比我兴奋多了:“清华好啊,还是b大好啊清华好像一个酱肘子,b大好像一把月季花。
你从小吃不了什么肉,肠子不好。还是b大吧。学医当然要去仁和,不能去北医,保送也不去。要去就去最好的,时间长点也无所谓,反正你什么时候出来都是危害社会。定了,第一志愿就是仁和了。
还去b大上预科,被拉到信陽军训,好啊,军训好啊。在军校少读点书,傻吃闷睡,长些肉。你读书坏脑子,你读书虽然也长心眼儿,但是基本上长坏思想,你坏思想比心眼儿长得更快,你没救了。长肉,好。长心眼儿,别人也瞧不见,长肉实在。第二志愿就报b大,你和肘子缘分不大,人各有命,不能强求。但是毕竟是第二志愿了,专业你就挑不了了,要找些冷门的,越冷越好。别怕,行当不怕冷,热的行当,一万个牛b,你即使牛b了,也是万分之一,主席想不明白了,不会想到找你。冷的行当,就你一个牛b,好事儿都是你的,你背的那个诗如何说的,宋朝的那个诗,寂寞中独自牛b,描述的就是这种状态。核物理算了,那都要到大西北去,一年到头见不到你,去看你还要被搜身。而且,死了之后别人才能知道你牛b,活着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牛b飞上太空也只能憋着一句话不说。
还听说,核辐射杀精子,你生的儿子,我的孙子,会长出独角,四蹄,犀牛那样,过去叫瑞兽,新社会叫怪胎。历史系不招理科生,选考古吧,扒不了铁路,扒古墓。没准挖出来个宋朝的东西,瓷器什么的,看看荒郊野外,你手举着一个瓦罐,是不是寂寞中独自牛b我们蒙古,我们老家,赤峰,巴林右旗,就出玉,什么形状都有,鹰啊,云啊,外星人啊,太陽啊,小鸡鸡啊,小时候我都见过。
挖的大的都上交 给旗政府了,旗政府交 给北京了,小的都夹在裤裆里塞进屁眼里带回家了。玉好啊,比青铜器好,青铜器过安全检查要叮当乱响,那么大,裤裆屁眼怎么夹带啊大的不交 的,有的发财了,带电子表,骑凤凰自行车。有的被抓了,绑了,插个牌子,反革命盗墓贼,槍子崩了,砰,倒了,当时他穿了全身的棉衣,站着象个面口袋,倒下象一口袋地瓜。将来,你捡着大的不能不交 啊。
小的要挑值钱的捡,白的,润的,有雕花的。个头儿太大,弄坏屁眼。你觉得怎么样你准备好了吗”
我的陽具在我女友的掌握中,她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合围成铁环,在我陽具根部锁住耻骨陰茎海绵体肌和会陰浅横肌,尿道海绵体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我的女友眼神平静,我早知道她临大事有静气。她仿佛抓住一把宝剑的剑柄,平静地等待着上天和宝剑告诉她是否要从地底下拔出,她可以负责拔,但是上天和宝剑要负责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