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个人的身子剧烈颤抖了几下,然后,他身上突然燃起了大火,火势瞬间将他吞噬,以至于我只能看见火光,却完全看不到火中还有一个“人”。而且那火烧得异常快,眨眼功夫,那个人就被烧成了灰烬,不对,应该是烧得连灰都没剩下,在大火熄灭之后,院子里什么都没留下,就好像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一样。
我被惊得两只眼都瞪圆了。老柴头却好像早就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没事人似的来到我身旁,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塞到我嘴里,一边还说着:“不许吐吸了这么多的尸气,不固一固精血,明天也得变成个小僵尸。”
那块糖是苦的,比上次我在老柴头家吃的那块还苦,苦得我眼泪留下来了。老柴头看着我的样子,笑了:“呵呵,你这小子,胆气多少还是有一些的,天生就该是干这行的料”
没等老柴头把话说完,我爸就匆匆从屋里出来了,刚才发生那些事的时候,他和大舅就在窗户前看着,现在眼看着事情了解了,赶紧出来看看我的情况。
老柴头看了我爸一眼,叹了口气,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
处理完我的事,老柴头就急急忙忙回了屋,进屋之后也没干什么大事,就是把我妈提前做好的五道荤菜热了热,见厨房里还剩下一些肉,又用萝、粉条和白菜抄了两个半荤半素的菜,之后又找出大舅从镇里打回来的散酒,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后来我爸领着我进了屋,看着老柴头的吃相,也是一头冷汗,平时看老柴总是一副高人的派头,可吃起东西来,怎么怎么是这德行呢
见我爸和大舅都进来了,老柴头就招呼我们一起吃。说真的,虽然我一直觉得我妈做菜的手艺已经够好了,可那天晚上最好吃的两道菜,就是老柴头炒的白菜。
后来我才知道,老柴头炒的白菜叫老厨白菜,做法不算复杂,放在如今,在很小的饭店里也能吃得到。可在当时,这道菜就算是到镇里,也是很难吃到的,就算能吃到,也未必有老柴头做的这么正宗。
那天晚上,老柴头明显有些喝高了,我爸和大舅也都是不胜酒力的人,三杯两杯下肚之后,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酒这东西,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在酒桌上,往往也是因为这东西,拉近了人和人之间的距离。
不管是我爸还是大舅,还是老柴头,那天晚上话都多了起来。
那天他们聊了很多,有些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大舅问老柴头,刚才那个长得跟人似的东西,到底是个啥东西
其实这个问题是我们所有人心里最大的疑问,可老柴头不主动说,我爸和大舅也不好多问,当时大舅也是找了个由头,又借着酒劲,才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老柴头抿了口酒,满面通红地说:“飞僵,多了不好解释,你们吧,可以把它理解成会飞的僵尸。”
僵尸这东西,过去只是听说过,最多也就是在电视上见过,可没想到今天竟然出现在我们眼前了,而且还是会飞的。可僵尸不都是跳着走的吗怎么今天这个,走起路来好像和活人也没什么区别嘛,而且竟然还会飞
我爸和大舅一边是后怕,一边又觉得惊奇,可老柴头似乎不想多做解释,不光是我爸和大舅,我心里也因为好奇,痒痒的难受。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老柴头当时之所以不解释,倒不是因为有什么忌讳,毕竟像这种事,说出来也没什么,因为就算说了,大多数人也就是当个故事听听,不会当真。老柴头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不想让我爸知道他那个行当有多凶险,更怕因为自己一时说漏了嘴,收不成徒,彻底断了传承。
闷头吃了一会,大舅又问老柴头:“柴大爷,昨天我和爱国去镇子上的时候,正好看见聚义庄拆除,当时我就瞅着,你好像也在呢。”
对于大舅的这番话,老柴头没作回应,只是闷着头喝酒吃菜,好像完全没听见似的。
可我大舅一直都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刚刚沉默了没多久,又问老柴头:“柴大爷,你还没说,那个飞僵,怎么又找上阳阳了呢”
老柴头放下手里的筷子,说道:“之前我就跟你们说过了,阳阳的体质很特殊,就容易招惹这些东西。他的本命中含着一道精纯阳气,正理来说,邪祟本应不愿招惹他,可双”
说到这,老柴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任大舅怎么逼问,就是不再继续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