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对面船舱内冲出个光膀子的醉鬼,冲着这边船大吼大叫:“美人呢刚刚你们说的细腰长腿娇滴滴的美人呢”
秋老虎看热闹看得正精彩,见这后知后觉的家伙破坏氛围,气得一脚把他踹下河去,怒骂:“胡说八道乱放狗屁什么细腰长腿美人那明明是将军的男人你还调戏个屁啊没看到大家都闭嘴了吗”
叶昭觉得怀里的人一下子僵硬起来,脸色越变越难看,她还想解释。
夏玉瑾已狠狠一脚踩在她脚背上,再抄起花盆里的泥土扬向她的眼睛,挣扎得比落入陷阱的老虎还凶猛。
叶昭无奈,只好松开手。
夏玉瑾趁机冲入船舱内,狠狠摔上了门。
叶昭过去敲门,道歉:“别生气,兄弟们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眼拙了。”
“滚你他妈的臭婆娘以后别出现在老子面前”夏玉瑾的咆哮声压过丝竹乐声,在秦河上久久飘荡着,“老子对天发誓以后有你没我”
小道姑们憋笑憋得直发慌,纷纷和叶昭告了个退,又悄悄偷看了两眼,然后跑回船舱里安慰她们的金主去了。
叶昭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回去了,见船上兄弟个个笑得肚子疼。罪魁祸首秋老虎还在嚷着:“这小子不错,面对那么彪悍的将军,明知不敌,还敢摔门顽抗有我当年几分风骨将军好眼光啊”
她立刻抬脚,狠狠踹去这胡言乱语的家伙屁股上,将他踹下河与兄弟作伴,然后面如锅底地回去喝酒。
“冷死我了”秋老虎犹在河中挣扎着叫嚷,“将军你太他妈的重色轻友,老子和你没完”
叶昭抄起个酒壶砸过去:“滚”
一直坐舱中抱着酒杯喝闷酒的胡青,揉揉眼睛,爬过来,凑在她耳边道:“将军,你醉了。”
叶昭灌了两口酒,拍着桌子怒斥:“胡说老子千杯不醉”
胡青认真打量了她几眼,摇头:“得了,认识你七八年了,你小子每次喝醉酒就调戏美人,这回碰壁了”
叶昭愤愤然道:“我调戏自家相公算调戏吗好过你每次喝醉了,就到处逮人听你唱山歌,声音比鸭子还难听,调能从漠北跑到南夷,内容肉麻得能让人把隔夜酒菜都吐出来我警告你,这次要唱你就逮外面的老虎再敢找我就把你踹河里洗澡去”
胡青的眼睛转过一丝黯然,很快又没心没肺地笑着说:“有啥丢人的,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什么蠢事都会为她做。不过你家相公如此待你,怕是不喜欢得紧了。”
“哈,从最初以死拒婚,再到三番四次的作对,他何止是不喜欢,简直是恨,”叶昭仰头喝尽杯中酒,“不过他的愤怒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胡青问:“这场仗,将军打算怎么打”
叶昭丢开手中杯子,沾着酒水在桌上画了座围城,然后淡淡地说:“开局就是死路,应行险招。”
胡青再问:“久攻不下,当何处置”
叶昭果断道:“暂退,诱敌出战。”
胡青问:“何时反击”
叶昭道:“就在今夜。”
酒杯在指尖被捏得粉碎。
这世上,还没有她赢不了的对手擒不住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