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太史丰也跟着觉得脸上有光起来。
张岳一脸淡然,“这几样货品,子方先生可以拿回去叫子仲先生也瞧瞧,看这生意是否做得。”
“自然做得,这些都是极好发卖的尖货!这些东西的价格……”
糜芳已经开始嘴不利索了。
“价格不急,可等子仲先生过目后,再商议不迟。”
张岳像是有意调糜芳的胃口,“今天在此,咱们先解决这次买粮损耗的事情。”
“先知所言甚是。”
糜芳点点头,忽然像换了一个人。
“今番买粮一事,太史庄已经折了庄人,尽职尽责。此次的损耗,我糜家一力担之!”
糜芳义正辞严。
太史丰泪流满面。
“我说嘛!糜家乃是世家大族,手面就是敞亮。”
张岳拍手鼓掌。
“来,太史公,还有子义兄,这一杯必须敬咱们子方先生!”
“来!子方先生,请!”
太史丰自然明白,父子二人忙一躬到底,糜芳倒也客气回礼,这粮食损耗事也算是这么过了。
“方才先知的几样尖货,实是惊为天物,也是在下鲁莽了,不知几位先知来历。”
糜芳此时的态度大变,收起了方才倨傲的神情,换上了一副略带讨好的嘴脸。
“说起来,我等和君家子仲大人倒是有缘。”
张岳卖了个关子,糜芳大感新奇了起来。
“我等皆是跟随火神祝融的修行之人,今奉火神仙尊之命,下世间匡扶汉室,与世人普结善缘,修善果。”
“我等的大师兄,便是南方火德星君。星君曾与子仲先生有旧,曾化作女子助糜子仲渡厄。如此说来,我等与糜家,亦是旧识也。”
这是民间流传的一则小故事,说的是糜竺路遇一妇人,糜竺便让出车驾供对方乘坐。数十里后,对方过意不去,多番请糜竺同坐,糜竺上车后始终目不斜视,保持君子之风。
女子到了目的地,下车后感谢麋竺,称自己其实是南方火德星君,接到天命,要去烧掉糜家房子。但一番试探下,发现糜竺是一个君子。于是指点糜竺快快回家转移财物,自己慢慢走,到中午再去烧糜竺家。
糜竺依计而行,到了中午,麋竺的家果然着了大火。而糜竺也因为此,逃过一劫,从此便越发笃信起来。
这则故事其实属于民间志怪传说一类了,张岳也不清楚是否确有其事。但既然这个三国连轻功都有,火德星君的传说,十有八九也是有的吧。
果不其然,糜芳听二人提起火德星君,当下表情严肃,躬身行了一礼。
“不想几位先知竟是仙家同门,糜芳当真不识泰山之极。”
“啊哈啊哈,子方先生何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