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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于连 十九

手机上有一条短信:“我们被抓了,马上通知王局,处理掉马小伟,十万火急”

马小伟已经蜷缩着睡着了,不知在做什么噩梦,他偶尔还会抽搐一下,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已经瘦得脱了形,像个猴。

肖海洋闪身进去,谨慎地回头看了一眼,伸手抓住了马小伟的肩膀。

马小伟半夜惊醒,吓了一跳,张嘴刚要叫,却被肖海洋一手捂住了嘴,少年惊惧地睁大了眼睛

骆闻舟在医院里处理完了一身的伤口,自觉身体倍棒,还能再放倒一个足球队的小流氓。他于是溜达着去看费渡,见那位手上挂着点滴,正奄奄一息地靠在那闭目养神,也不知挨刀的是谁。

骆闻舟走过去,轻轻地在费渡脚上踹了一下:“别人晕血都直接倒,你怎么晕得跟怀孕似的。”

费渡不睁眼,只哼唧了一声:“离我远点。”

“都弄干净了,”骆闻舟大喇喇地在他身边坐下,“好不容易请你吃顿饭,还都吐了。”

费渡面无表情地说:“我觉得没什么值得可惜的。”

骆闻舟想了想他们单位那个破食堂,认为这话言之有理,他又问:“你怎么找过去的”

这回,费渡装死不吭声了。

骆闻舟于是又踢了他一脚:“你不会一路跟着我吧你跟着我干嘛”

对于这种低级的激将,费渡一般是高贵冷艳地给他一个“你这个小傻x又无理取闹”的眼神,然后飘然而去,不过他此时实在太难受了,胃里翻来覆去几次,疼得直抽,鼻尖好像还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睁眼就晕,旁边还有个“更年期”的王八蛋不给他清静,于是怒火中烧之下,他脱口冷笑了一声。

骆闻舟:“那你去那边干什么”

费渡靠着医院雪白的枕头,深深地皱起眉,调动了自己有生以来全部的涵养,强忍着没骂人:“我去看了何忠义平时住的地方。”

何忠义住的地方和鸿福大观后街确实不远,两条路也确实有相似之处。骆闻舟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后文,看了费渡一眼,突然心里灵光一闪:“然后你不会迷路了吧”

费渡听了,一言不发地把头扭到一边,假装耳边飘过了一个屁。

骆闻舟惊奇地看着这点细微的恼羞成怒,感觉费渡身上透露出了一丝凡人气,他头一次因为真实而显得有点可亲起来。

骆闻舟赶忙收敛起了自己一身贱气,趁着这点还热乎的“人气”追问:“你是因为那个老阿姨,才去看何忠义生前住过的地方吗”

费渡停顿片刻,才低声说:“那地方又破又偏僻,鱼龙混杂,附近有个公共厕所,阴天的时候整条街都是臭的,比当地其他的租屋环境差很多。住在那的人都图便宜,有拖家带口的、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有病人的自己在外面吃苦,留着钱给家里人。还有一些赌徒和瘾君子,穷得叮当响,迫不得已住在那。”

“何忠义不吸毒,据他朋友说,也没参与过赌博,平时省吃俭用。”骆闻舟蹭了蹭自己的下巴,“他每天记账,账本很细,而且所有收入前面都是减号”

“是在攒钱还债。”费渡睁开眼睛,“而且这个神秘的债主或许表示过我给你钱,你不能对别人提起我。”

骆闻舟皱了皱眉,随着他们深挖何忠义的生活状态,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可能和贩毒网络有什么关联,此事非但没有清晰明了,反而越发扑朔迷离了。

他掐了掐眉心:“算了,反正老鼠都抓住了,有没有关联,到时候审审看吧。”

费渡模糊地“嗯”了一声,重新闭上眼,又不想搭理他了。

两个人相对无言了片刻,骆闻舟忽然蹭了蹭鼻子,就着刚刚共患难的“友好”氛围,他开口问:“有个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当年你家里的案子,是我、陶然、法医还有后来为了防止我们判断失误专门而找来的老法医和老刑警一群人一起判断的结果,你为什么单独跟我过不去”

费渡嗤笑了一声。

“没事,你实话实说,”骆闻舟跟他假客气了一句,“我不生气。”

费渡闻听此言,果然就不客气了,说:“因为你那种觉得别人都瞎,就自己长了一双伦琴射线眼,就自己能看透一切的蠢样很讨厌。”

骆闻舟:“”

听起来还是挺生气的。

这时,骆闻舟的手机震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古怪起来,心头那点气性顿时烟消云散。

他憋了半天,才声气微弱地说:“那个那什么”

费渡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我同事说你那车损坏挺严重的,而且可能根本没法在国内修。”

费渡:“是啊,怎么了”

骆闻舟深吸一口气,豁出去脸皮不要,把后面的话一口气吐了出来:“他们说修理费用实在太高,跟买个新的差不多,我们好几年的见义勇为基金跟悬赏的钱加起来都不够要不我们送你一面锦旗行吗”

费渡:“”

骆闻舟说完就后悔了,很想把给他发短信的同事倒着拎起来控控脑子里的水这都是用哪个器官想出来的馊主意

费渡却在一愣之后,忽然笑了既不虚也不假,是真正忍俊不禁的笑法。

骆闻舟又尴尬又哭笑不得。

可是还不等他“百感交集”完,手机又响了,这回是郎乔。

郎乔语气非常严肃:“骆队,我们找到陈振了,人死了。”

骆闻舟放松的神色蓦地一沉,猛地坐直了:“什么”

“还有,一个嫌犯在被捕前发了一条短信出去,让人处理马小伟。咱们的人迅速赶过去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郎乔三言两语给了他两个最不好的消息,刚挂断,另一个电话紧跟着进来是难得请假的陶然。

骆闻舟心不在焉地说:“陶然,我这有点事要处理,你先等会”

“骆队,刚才那个张东来的律师联系我,”陶然飞快地说,“说他在张东来车上发现了一根可疑的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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