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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当今罕见的拥有自主思考能力的ai程序之一, 它居然足足当机了快有两三秒。
它不是不相信sc682的话,只是
暗处的微型摄像机悄悄转动着, “旧ai”试图从全方位去观察站在大厅中央的这几个人类。
原本安置在此的石棺早已不见踪影, 它目睹了亚伯屈服的整个过程,也知道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就像它亲眼看到了她是怎么设计sc682和亚伯的, 虽然明了对方在其中起到了如何的作用, 但“旧ai”仍在怀疑sc682的说法会不会过于夸大其词了。
显示屏上一时没再打出字符, 正在此时,简明佳“咦”了声。
“柚柚, ”她道, “你这卡套里是不是插着一张卡”
林柚“啊”
“哦,”她也低头看看, 随口解释了发小的疑惑, “来找你们前当时没想到你们会带它来嘛,我想着既然要破开他们的安保来劫走亚伯,就掐着时间选了张卡。”
之后的路程用了一个多小时,再加上汇合和解决巡逻队的时间,就又刷新出cd可供她召唤sc682了。
“之后虽然知道有“旧ai”也留着了。”
她笑吟吟道。
“对不住啊, 不是我专门想防着你,只是以防万一。”林柚对着屏幕晃晃那个卡套, “听说过环病毒吗”
“旧ai”懵了。
环病毒是个啥
“不知道也没关系。”
林柚很好心地说明起来, “就是很久以前, 有个叫山村贞子的人的超能力和天花结合, 在她死后就变成了一种全新的病毒。”
“她借由病毒来杀人, 又能用意念来操控影像,我就特意问过她,她说也一样能感染程序。”
“我本来是想让她直接把这里的安保系统弄瘫痪的,你来了也就不用费这个劲了。”林柚若有所思道,“但我建议你最好别搞什么小动作,你应该清楚自己中病毒的后果。”
她掰着手指一条条数。
“你走哪她跟那哪,动不动就蓝屏死机,程序闹崩溃,占你内存,还老弹出来一堆关都关不掉的乱七八糟小广告,啊我不知道她那个七日死的诅咒在电脑程序上能不能一样生效”
sc079“”
不灭孽蜥默默打字。
看,没骗你。
现在知道它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了吧。
sc079“”
它兄弟说得对它全听它兄弟的
如果说它之前还在作死的边缘拼命试探,这会儿就彻底歇了那样的心思。
“不,”机械音呆板地回答道,幸好这声音原本就是这么个僵硬的调调,听不出“旧ai”有多崩溃,“不会。”
“那就好。”林柚满意点点头。
“既然你见到了sc682,”她眉眼弯弯,“是不是也该让我们走了”
“旧ai”还有什么敢不从的,它老老实实地打开那道为了拦住他们而落下的通往“抹杀走廊”的闸门。
走廊里排出海水所留下的濡湿痕迹已经干了不少,好在那些横七竖八地倒在尽头的安保区的职员们暂时还没有醒转的迹象。
但就在他们经过时,有个员工含糊不清地呻吟出声,把耿清河吓了一跳。他赶忙看向那边,只见对方只是嘴唇翕动几下,这才放下心,小心翼翼地抬脚在边缘处绕了过去。
事情到这一步,姑且可以算作入侵行动完满落幕了。林柚等人重新登上了那座电梯它是这个收容区的唯一出口。
两百米长的电梯,每五十米就加装了一道加固防爆门,但当下一切都在“旧ai”的掌控之内,他们怎么畅通无阻地下去就怎么一切顺利的原路返回。
当轿厢门缓缓向两侧打开,林柚迈步而出,回到了久违的地面。
她没有专程再收回不灭孽蜥,反正一到点就会自己回来,就干脆留它跟“旧ai”叙叙旧。
他们乘坐电梯费了些功夫,如今算来时间已是差不多,林柚回头看着海水复又缓缓浸没电梯井、掩盖了一点他们来过的痕迹,笑道“该走了。”
她这话不是向着同行的几人,sc079也清楚地听出指向的对象是自己。它憋了半天,想到不灭孽蜥给自己的忠告,愣是一个字都没憋出来。最后,那个插在操作台上的u盘只得缓缓地变作了一张卡。
名称sc079 “旧ai”
卡牌编号036
级别sr
备注以某位大学生开发出的程序为载体,自发进化出的智能ai。在一场收容失效中被接续到多个电脑中后,已在当前的科技水平下完成了彻底的进化。只要有了它,你就可以成为最顶尖的黑客但最近不知为何陷入了对未知病毒的恐惧中,一有机会就会尽可能地下载杀毒软件,还在尝试着自己编写类似的程序,真是何苦呢。
林柚心说这个“何苦呢”就很有灵性。
她心不在焉地收起这张落在操作台上的卡,想的却是管家在他们跳下直升机时说是待会儿就会过来,到现在都没见人,可别是又有什么麻烦了。
也真是赶巧了。
她这念头出现在脑海还不到半分钟,忽然听见有人轻轻敲了下玻璃。
这声响动惊得几人齐齐一震,林柚和鸢娓率先回过头去,瞧见管家正站在虚掩着的门外。
“打扰了,”迪兹先生神情凝重,“有人想见您。”
此话一出,林柚就猜出了七八分他迟迟才来的原因恐怕是在来通报前和那人先有了一番交涉。而看管家的样子,来人也不会是什么简单角色。她思量数秒,还是点点头,开门跟着走了出去。
“是谁”林柚问。
话音未落,她刚一低头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立马抬手示意管家用不着再说了。
他们刚接近这里时,就是靠附近的树木和草丛来遮掩才一个个地打昏了巡逻的安保员。
可眼下这些枝叶全都枯萎得不成样子,干巴巴地耷拉着,空剩了一副副被霉菌侵蚀的躯壳。
土地也都干涸龟裂,落在上面的树叶腐朽得仿佛轻轻一触就会化为灰烬。
当看见站在这方圆二十米内正中间的那个正遗憾地看着这些干枯灌木的人时,林柚突然觉得自己把“旧ai”收早了。
这样如果来者不善,只要把他引进去就
可惜现在想这个也晚了。
在林柚之前,鸢娓先惊叫了一声。
“你是那个”
“不错。”那陌生男子微笑着说,“我们去年感恩节时见过那时候我在你们那儿帮法兰克斯博士整理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