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八名刀客不敢再主动进攻,八人成阵型交替后撤。
与此同时,在长安城的一处黑暗的角落里,白衣男子轻飘飘的落下来。
有一辆马车已经等在这,车夫看到他出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反应,哪怕,一眼就看到他肩膀上血流如注,那身白衣已染红了半边。
白衣男子坐上马车后,闭上眼睛开始缓缓调理呼吸。
车夫催马前行后才问道:“看起来比你预计的要强不少,你几年没有受过伤了?”
白衣男子没回答。
车夫道:“不过......你都伤成这样,那叶无坷应该更惨才对,你总是说自己是世外人,可又总是那么争强好胜,杀人的事,也非要用别人擅长的枪法,你只见过一次,别人可能已经练了很多年。”
白衣男子缓缓道:“我是只见过一次,但枪伤他不比我轻。”
车夫沉默。
良久后,车夫道:“那他不如你......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世上人,又有几个能与你相提并论?”
这样的话却没有让白衣男子有些许得意,他只是缓缓低头看了看,在他身上出了左肩那个血洞之外,胸膛上还有一道一尺左右的笔直的血痕,应该很浅,与肩膀上的血迹斑斑相比,这一条红线不注意看都不能察觉。
“他也只见过一次。”
白衣男子喃喃自语。
台狱。
刀客只剩下八人,严淞带着林东升一跃出了院墙,叶无坷却好像没看见似的继续逼迫那八名刀客后撤,当那八人退至墙边的时候,叶无坷忽然转身一枪掷了出去。
流星一样擦着宋公亭的身子飞过,宋公亭吓得一哆嗦,只来得及一哆嗦,然后他才下意识转身,却看到那枪正中一人身影。
巨大的力度带着那人不停向后滑,然后重重的钉在院墙上。
这一刻,宋公亭的眼睛骤然睁大。
被钉上去的,竟然是严淞!
宋公亭只是不能打但足够聪明,所以转瞬就明白过来,那个狡猾的家伙从那边掠出院墙,迅速从这边掠回来,严淞的目标自始始终就是抓他,所以更为确定,严淞一开始就知道他宋公亭是谁。
“好疼。”
严淞侧头看着洞穿右肩的枪杆,抬起手试图将枪拔出来,可是才一发力,剧痛就让他颤了颤。
“真没道理。”
严淞看向走过来的叶无坷:“不都说你心眼实在吗?不都说你淳朴善良吗?这地方活着的死了的加起来也没你一个人心眼多。”
叶无坷缓步向前。
严淞再次抬手想把长枪拔出来,可依然没有成功,两次发力,汗出如浆,疼的他嘴角微颤。
“叶无坷,你有没有想过人在不该有大气运的时候气运到了未必是好事?”
叶无坷不说话。
严淞道:“你我也算一见如故......用你的话怎么说?聊一宿都聊不完?”
叶无坷依然不说话,缓步走到严淞面前。
严淞道:“你看,人总是在扮演不同角色,在此之前我扮演的是一个沉闷的家伙,不爱说话,甚至连人情世故都不怎么懂,一根筋,遇到喜欢的人就愿意掏心掏肺做朋友......所以你说我多累,我是那么,他妈的,不喜欢你。”
他看着叶无坷:“而你呢,是个话痨,跟谁都有说不完的话,跟谁一见面就能很亲切,但今日你我怎么就反过来了?我不停的说你却一言不发,你不说话,是因为在害怕吗?”
他说到害怕两个字的时候忽然抬手把长枪拔出来,之前两次拔不出都不过是作态罢了。
一枪,直取叶无坷咽喉。
叶无坷在枪至近前的瞬间一把攥住枪杆往后一拉,那枪从严淞手里拉出去的时候把肉皮都带的翻裂。
枪瞬息飞远,笔直的将远处一名刀客钉死。
紧跟着叶无坷一把按住严淞的额头把人推回墙上,砰地一声,墙壁晃动起来,裂开了一条歪歪斜斜的口子。
严淞竟大笑起来:“哪有什么纯澈少年,你看看你狠戾起来有多吓人。”
叶无坷后撤两步,然后飞身一记膝撞顶在严淞小腹上,严淞的身躯直接撞穿了墙壁,砖石纷飞,人怦然落地。
“话很多?”
叶无坷道:“那你不妨多说几句,你挖了什么样的陷阱等着高姑娘跳进去?”
严淞笑起来,嘴角流血:“善良的人总是这样只关心别人,却忘了关心自己......悟,也不对,你好像是见色忘义,见色忘亲,只关心那个漂亮小姑娘,忘了关心一下你的亲人。”
他不笑了,努力的坐起来,往前压了压身子,脸色逐渐狰狞:“你怎么不问问,我安排多少人去无事村,此时此刻,那个虽然穷但本该安宁的村子里,有多少颗人头已经挂满屋檐下,男的呢,一定是被开膛破肚,女的呢?”
叶无坷一脚踩在严淞胸口,身子压低看着严淞的眼睛。
一字一句道:“你在吓唬我?那你知道你在乎的人会怎么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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