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奎想了想,摇头:“不记得。”
余百岁:“我喝了一碗,剩下那一盆都是你喝的,你也不行!”
余百岁看向三奎,三奎站在门口身形笔直看不出一点宿醉迹象。
三奎说:“我没喝。”
余百岁:“那你也不行。”
三奎:“我没醉,为何要喝醒酒汤?”
余百岁:“......”
这无事村里,最会装-逼的就是三奎。
他又看向褚绽染。
褚绽染:“呼.....呼......呼......”
这个号称自己千杯不倒的小土司,现在还没醒呢,别说醒酒汤的事,她可能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见叶无坷进门,除了褚绽染之外他们全都围了过来。
“有线索了?”
余百岁问。
叶无坷点头:“有了些,待确定。”
二奎:“你喝醒酒汤了吗?”
叶无坷:“我都没见醒酒汤上来。”
二奎:“哈哈哈哈,你最不行。”
叶无坷:“我没喝酒,喝什么醒酒汤。”
二奎:“你没喝酒吗?那我昨天夜里是和谁聊了半宿,又是把萝卜分给谁吃了?”
三奎:“张大哥家的狗,被你掰着嘴塞了好几根萝卜,你还问它,姜头啊,你为什么干哕?”
大奎:“哈哈哈哈哈,你居然跟狗聊了半宿。”
三奎:“你跟大树聊了半宿,问大树:张大哥你怎么突然粗壮高大了许多,聊到一半儿你还不开心,你问他为何总是举着手和你聊天。”
大奎不说话了。
闲聊了一会儿,叶无坷道:“都去歇着养养精神,过几日这案子应该就有眉目了,三奎哥,你还得去一趟张大哥家里,告诉他过几日我可能需要请他带兵帮忙。”
三奎应了一声,大步走了。
二奎挪着小步过来:“姜头对不起。”
叶无坷:“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对不起?”
二奎:“萝卜都给狗了,我真是给你留的。”
正说着,褚绽染忽然坐起来:“叶千办!你跟我回去十三寨,我把十三寨都当嫁妆,以后你是寨主。”
叶无坷一把将褚绽染拎起来,扔到里屋床上去了。
他出门后说道:“她醒了要问她自己有没有喝多了乱说话,你们就告诉她说她骑着张大哥家的狗和二奎赛了半宿的马。”
二奎:“那不行!怎么能骗她?”
他挺起胸脯:“她骑狗,我骑什么!”
叶无坷揉了揉太阳穴:“大家都去补个觉吧。”
他说案子很快就有转机,余百岁当然信,可余百岁都想到,转机居然来的这么快。
三天之后,长孙清忧就带回来几个人。
府衙。
长孙清忧站在大堂正中缓声说道:“要查当初有没有人被张迁收买,逼问不会有什么作用,无凭无据的事,都可以抵死不认。”
“可只要拿了银子的终究是会有人憋不住,这三个,有人在外边养了小妾,有人购置了房产。”
“我已经问过,他们当年确实是收了不少银子,将别人准备好的情报,上报给了右前卫。”
叶无坷还没开口,余百岁就抢先说道:“可这样也证明不了顾山章是幕后主使,甚至连是不是张迁给的银子都不算实证。”
长孙清忧道:“这已是个好的开始,以此继续追查必有所获。”
他话音才落,按察使苏重臣竟然亲自登门。
这位一直自持身份的刑名界前辈迈步进来的那一刻,自然而然的就给查案的这些年轻人带来了些压迫感。
“叶千办。”
苏重臣示意手下将一个木盒递给叶无坷。
“我派人通知在各地的徒子徒孙们小心问着,也查到了一些应该有用的东西。”
叶无坷将盒子打开,见里边竟是厚厚的一摞供词。
苏重臣语气温和,但自带威严。
他看向叶无坷道:“刘姝是张家管事的妻子,听闻她极顾家,总是拿钱补贴娘家用度。”
“既是如此行事之人,那她不可能不为娘将谋利,我弟子查到,刘姝有个堂弟也曾在张迁商行里做事。”
“恰好是莲花峰的案子结束之后不久,这个叫刘金源的人就离开张迁回老家去了,此人回去之后就在村中修了新房,出手也格外阔绰。”
“此人已被我弟子拿下,询问得知,他经莲花峰密道上山杀了不少人,而带他走密道的就是张迁本人。”
叶无坷眼神一亮:“所以动手杀死晁擎天等人的,正是顾山章和张迁的人,怪不得各郡县都无人上山,现在就说得通了。”
苏重臣道:“当年莲花峰漏网之鱼是晁擎天的结拜七弟,名为南宫七月,刘金源说,他们进密道之前就被要求逐个对证斩首,不能遗漏一个,除了南宫七月之外都被他们杀了,所以他印象深刻。”
苏重臣朝着叶无坷抱拳:“叶千办这么快查明此案,果然是年少有为。”
叶无坷道:“也不算查明了,还差一件事没有那么清楚。”
苏重臣问:“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叶无坷看着他的眼睛略微有些愤怒的说道:“刘姝没有供词,那份供词是我求见前辈之前在路上自己瞎jb写的,我不清楚的是,因为一份凭空捏造的供词前辈怎么查出来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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