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他们点头答应。
“我带你们去逛逛吧。”
小土司褚绽染从窗台跳下来:“好不容易到了一次益州,怎么也得买些东西回去带给阿爷吧。”
大奎点头:“要得!”
褚绽染道:“益州物产丰富,捡着能保存的多买些,咱们下午没事就出去转转挑挑,看阿爷喜欢什么就多买些。”
二奎一举手:“不用挑挑拣拣,我知道阿爷喜欢什么。”
褚绽染好奇问道:“是什么?”
二奎道:“纸人呗,在无事村的时候姜头就说攒钱给阿爷买纸人,要水灵的,我看益州这边的姑娘都长得水灵,那纸人做的也必然水灵,咱们给阿爷买四个回去。”
大奎:“小气,买八个!”
三奎:“一人买八个。”
褚绽染看向叶无坷,用眼神询问叶无坷这是真的吗?
叶无坷:“二奎哥吃菌子中毒还没好,胡言乱语......”
褚绽染笑道:“菌子好吃可不能乱吃,都说白蒲那边菌子多,蜀地也是盛产,我常年在山里,没人比我会挑,真想吃我带你们去采。”
叶无坷:“别别别,你们去采买别的,我现在带三奎和百岁再去一趟道府衙门。”
他们商量好了之后,褚绽染带着大奎二奎去采买东西,叶无坷带着余百岁和三奎乘车前往道府衙门。
路上叶无坷对三奎哥好好交代,让他们走的时候小心谨慎。
到了道府衙门求见谢无嗔,这才知道原来已经等不回来明堂大人了。
西蜀道道府大人和东蜀道道府大人,已经结伴同往长安。
九月立国之庆,又是东宫开府,各地封疆大吏必然齐聚长安,如果不出事的话,苏重臣应该也在受邀之列。
所以说起这些事,又怎能不让人唏嘘。
谢无嗔告诉叶无坷他们,一早才收到明堂大人送来的信件。
既然不必等了,那这案子结清之后他与叶无坷也就能一同赶往都城。
叶无坷询问了一下南宫七月的事,谢无嗔说已在大牢关押,他本来正想派人去请叶无坷,两人一同提审。
这么大的案子,谢无嗔可不想让自己沾染什么腥味,任何有关案情的事,他都拉着叶无坷一起。
从道府衙门聊了许久,谢无嗔执意留叶无坷他们一起吃饭。
等三人回到府衙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小土司他们早就回来了。
后院屋子里,褚绽染,大奎,二奎,还有一个益州衙门负责接待他们的文官,四个人凑在一起正在打牌。
到了益州这个地方,不打麻将简直是天理不容。
大奎和二奎不会,让他们读书写字学的极为艰难,想不到这打牌的事俩人只是随便听了听看了看,竟是立刻上手。
褚绽染一边打牌一边自豪说道:“打牌,你们不是对手,挑菌子,你们也不是对手。”
她看向那个负责接待的文官:“刘主簿你来说句公道话,我今天晚上亲手给你们做的菌子好吃不好吃。”
刘主簿真诚赞美:“小土司一出手我就知道是个行家,菌子能不能吃,好不好吃,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都是几十年的经验。”
“小土司挑的菌子,都是菌子之中的极品,我只是没有想到小土司不只挑菌子是高手,做菜的手艺竟然也是一绝!”
一边夸着,一边打出去一张牌:“小鸟儿。”
二奎:“小鸟儿是什么。”
他学打牌学的快,可记住这些牌在益州独有的名字却有些迷糊。
褚绽染笑话他:“二奎锅真是笨,刚才都教过你咯,这个叫小鸟儿,就是幺鸡,幺鸡就是一条。”
“这个是四筒,叫板凳儿。”
“这个是双节棍儿,就是二条。”
“这个是一筒,叫馍馍。”
二奎揉着太阳穴:“记不住记不住。”
大奎:“真笨。”
二奎:“我......我不是笨,我是上次吃菌子中了毒把脑子毒坏了,我虽然不如姜头和三奎聪明,这些我要是想记还是能记住的。”
他义正辞严:“都怪上次的菌子,吃一次就把我毒傻了,咱们都是一个娘生的,还能差到哪儿去。”
大奎想了想,有道理。
褚绽染哈哈大笑道:“以后想吃菌子就找我。”
就在这时候听到敲门声,褚绽染就对挨着门坐的二奎说道:“二奎锅,你去看看是哪个来咯。”
二奎起身,拉开门一看外边站着三张麻将。
他看了看姜头,看了看三奎,看了看余百岁。
然后一脸平常的往回走:“没事,都认识,来了一个小鸟儿,一个双节棍儿,一个馍馍。”
他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就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幺鸡,这么大的二条,这么大的一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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