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官差就更懵了,“你是什么人?
胆敢袭击朝廷官差,你该当何罪?”
云九倾呵呵冷笑,“我是宴王妃,你待如何?”
那官差这会儿也缓过劲儿了,闻言唾了一口,“臭婊子!
还敢跟老子摆王妃的架子,不知道自己什么处境啊?
老子打不死你!”
说着话扬起鞭子便往云九倾身上抽去,却不料云九倾手指微动,那一鞭子就抽在了官差自己身上。
那官差恼羞成怒,扬手还想出手,却被云九倾劈手夺了鞭子反手啪啪抽在了那官差身上。
她边抽边问“我什么处境?”
那官差被抽的抱头鼠窜,被不自觉的就回答了她的问题,“陛下有旨,宴王通敌叛国,气死大行皇帝,罪不可赦。
念宴王有功在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着其流放北荒,终生不可回京。”
云九倾手上没听,口中还不忘继续教那官差做人,“是个人都知道皇帝想弄死宴王,但你知道皇帝为何不弄死宴王,只是判为流放吗?”
那官差先是点头,然后猛摇头,“圣旨说是宴王有功在前,那就是因为宴王有功,我等小人岂敢妄测圣意?”
“你不用妄测圣意,你只要知道,皇帝既没有让宴王死,那就一定有他不能死的道理。
他若死了,你也大祸临头,记住这一点就好。”
那官差还真就被她唬住了,上头的事情他不懂,但他也知道,皇帝想杀却没杀,宴王的确还有不能死的理由。
遂虚张声势的喊了一嗓子,“里面怎么样了?”遂撒丫子冲向府内。
云九倾见状,果断将那鞭子缠在腰间,感慨一句“质量还怪好嘞!”
速记招呼老板,将宴王府所有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里。
想到此去北荒,还不知道要怎样艰苦,她干脆整理原身的记忆,将所有与宴王府为敌,或者私底下欺负过她的人家里的东西全度搬进了空间里。
也是多亏了宴王府就在皇城根儿下,楚京的达官贵族们都要在这一片区域,所以才不用到处跑。
胡乱的收纳一通,里面的人就嘭的一声踹门而出。
长剑直接抵在了老管家脖子上,“老匹夫,说,宴王府的家财都在哪儿?”
好不容易抢了个抄家的好营生,结果一个铜板儿都没找到,太气人了!
老管家一愣,随即以为是宴王派人将财产转移走了。
遂一脸茫然道:“王爷常年出征在外,所有的俸禄都用在军中了,哪有什么银钱,搜不到就对了!”
其他护卫们心说自家王爷有先皇和宸妃娘娘支援,还有肃亲王府帮助,哪儿就沦落到需要用自己的俸禄去补贴镇魂军的地步了?
但管家是自己人,他们可不会自己拆自己的台。
于是配合的附和,“就是,王爷素来以军营为家,这府邸也就是个落脚的地方,哪有什么银钱?”
来抄家的官差显然对宴王谢辞渊的行事风格是有些了解的,竟然也就信了。
自认倒霉似的嘀咕了一句“真他娘的晦气,走了,去承恩公府分一杯羹!”
宁家百年世家,又破得先帝重用,一定能搜刮不少油水。
大手一挥,那个官差带着下属们就要去祸害宁家。
忽的有什么东西从云九倾眼前闪过,随即就看到那官差原地一僵,随即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前面的官差们听到他倒地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却见那官差惊恐的瞪着眼睛,而他胸口的位置,一截干枯的树枝突兀的伸了出来。
那些官差们惊恐的望向院中,就看到本该昏迷不醒的宴王谢辞渊竟然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