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大人如此说,那是真有可能如此做的。
毕竟一个套右相麻袋的人,你指望跟她讲什么道理?
无论是谁,遇到了这位主,都只能感叹一声,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胡闹。”沈怀谦皱着眉头训斥道,“若是如你所说,那还要律法条例做什么,人人仗着自己身上的功绩,都可为所欲为了?”
宋婉仪立刻一副受教的模样,“陛下说得是,臣虽然有许多功绩,但臣从来不为所欲为。”
“不然按照臣的性子,这章相屡次与臣作对,要是按照众人所说的,仗着能被赦免就为所欲为,那臣早就把这章相斩杀于金銮殿。”
说着,她双手一摊,“反正臣手里有免死金牌不是?”
说完,宋婉仪狞笑着看向章楠,“章相,你觉得本官说得对吗?”
章楠此时根本看都不看一眼她。
他明白,跟她对上,他是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
要打吧,她手里有没良心炮。
要说吧,她又满嘴歪理。
于是章楠只能转向沈怀谦,沉声道,“陛下,如今刚立春,胡人过冬储备薄弱,已是穷凶极恶,定远将军驻守边关,若是在此紧要关头,得知独子被赐死,恐怕对于胡人来犯不利,还请陛下为了边关,为了边关百姓,从轻处理。”
他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他只知道,章泓如今已经成了这副模样,若是他再保不住章泓的命的话。
那么章柏极有可能跟他翻脸。
失去了四弟手中的兵权,那么章家在于楚家的对弈下,就会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