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也只能灰溜溜地回到了队列里面,绝口不提此事了。
晚上,沈怀谦轻车熟路地摸到了明竹堂的内室。
“章家已经去信给章柏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宋婉仪白了他一眼,“你似乎是算准了,那章柏定会拿边关战事做文章?”
沈怀谦走到她身旁坐下,笑了笑,“这章柏每年以军费为由,向兵部要一大笔钱。”
“而且经常是兵部刚刚拨款下去,章柏那边又来消息要增加军费。”
“这些银子,养两倍的关东军都绰绰有余了,可是胡人还是常年骚扰不断,可见那章柏的心并不在镇压胡人上。”
宋婉仪听了他的分析,皱起了眉头,“你既然全然明白,为什么还是放任不管,难道你不怕他谋反吗?”
沈怀谦摇了摇头,“他狼子野心是真的,可谋反倒不至于。”
“章柏掌管关东军数十个年头,在关东军中声望颇高,朕这些年也是派了许多武将去边关,试图取代章柏的地位。”
“可惜都失败了,那关东军就只认章柏一人,这就是章柏这么多年肆无忌惮的仪仗。”
说道这里,沈怀谦的神色冷了下来。
“原来还有你无能为力的事情啊。”宋婉仪打趣道,“我还以为,当皇帝的都是无所不能的呢。”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此时已经脑袋搬家了。
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沈怀谦只是觉得习惯了。
“朕亦是肉体凡胎,分身乏术啊。”他苦笑一声,“无可奈何的时候便只能忍,在这点上,帝王与常人无异。”
宋婉仪眼睛稍微往沈怀谦身下瞟了瞟,慢吞吞道,“的确是与常人无异,”
“大逆不道!”沈怀谦一个起身将她打横抱起,笑骂道。
“又不是第一次大逆不道了。”宋婉仪在他怀里扑腾着小脚丫,“咯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