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带着人趾高气昂地离开了烟雨楼,留下一地狼藉的烟雨楼。
宋婉仪摇了摇头,这才转身看向身后梨花带雨的帘娘。
恐怕今日寻欢作乐的目的无法达到了,倒是看了一出好戏。
“帘娘,你受委屈了。”宋婉仪拍了拍帘娘的手,“这几日你好生休息,那郡主不敢再找你麻烦了的。”
说着,她看向花妈妈,“帘娘这几日本官包下了,让她好生歇息,不必接客。”
花妈妈这时候哪儿还敢要宋婉仪的钱,只说,“宋大人是烟雨楼的恩人,不必宋大人说,帘娘这几日也该好生休息的”
刚刚挨打的时候,帘娘都没见哭,反倒被宋婉仪护在身后的时候哭得很伤心,这会儿眼泪是怎么也止不住。
“奴家给宋大人添麻烦了,来往烟雨楼的都是贵人,奴家每个都不敢怠慢”
宋婉仪叫她哭得心儿都碎了,连忙安慰道,“今日这是飞来横祸,着实是委屈你了,本官要给你赎身你又不肯,唉”
帘娘闻言嗔了她一眼,“若是宋大人每遇上一个都要赎身,那宋府很快就装不下了,帘娘自知自身已无大造化,不如留在这烟雨楼,偶尔供宋大人一笑,便很满足了。”
她知进退,懂拿捏,这点令宋婉仪很是欣赏。
“得了,找个地方随意喝两杯就回府吧。”宋婉仪转身看向楚知桁,笑道。
楚知桁看了她一眼,便知她是有事要问,也笑着应下了。
挥退了执意要侍奉在侧的帘娘之后,宋婉仪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
本来今日被这宝仪郡主这么一闹腾,她是没了喝花酒的心思的,只是有些疑惑想要找楚知桁一问,所以这才在烟雨楼坐了下来。
好在二楼的雅间没受到多少破坏,仍旧是能坐人。
“这宝仪郡主怎么突然回京了?”推杯换盏间,宋婉仪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楚知桁抿唇一笑,“宝仪郡主前些日子刚及笄,此次回京应是与吕国公世子履行婚约的。”
宋婉仪点了点头,“那太后应当也不日便要回京了?”
“这是自然。”楚知桁轻抿了一口酒,“太后娘娘对这个外孙女极为宠爱,她的婚事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宋婉仪点了点头,“你以为,这太后娘娘为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