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天欢着实无话可说。
但抛开其中各种感情纠葛不谈,上古冰晶的来历和用处,桑酒仙髓的异常,以及事后为何没有一人想起用别的天材地宝来代替桑酒的仙髓,好让桑酒至少不受妖气侵扰呢?
有些事情就不能深想,反正天欢越想越是觉得浑身发凉。
她倒没往上清界的主神们身上想,只是觉得这些事情恐怕有魔神在背后安排,不然为何最近神魔交战的战场,不是在墨河之上,就是在墨河附近呢?
所以天欢前往墨河,一是为了弄清楚桑酒的仙髓到底是什么样儿,二来也是想知道区区蚌王,为何就能做了墨河亿万水族生灵的共主。
墨河,位于东洲和西洲中间,蜿蜒的河道将东洲和西洲分开,是一条直通南海跟北海的大河,其中孕养的水族生灵可比四海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天欢才会奇怪,就算如今已经没有了真龙,这墨河水族就选不出别的种族来做这墨河之主,偏偏被蚌族族长夺了这王位?
天欢原本以为蚌王必定修为高深,可乍一见面就推翻了这个猜想,对方的修为甚至还不如她从前仙髓属性相冲的时候呢。
天欢不认识蚌王,蚌王却认得天欢这位先战神之女、腾蛇族的圣女,所以哪怕心里有诸多猜测,也只能领着儿子桑佑上前来恭敬地行礼。
天欢面对蚌王父子的殷勤,也只是冷淡地点点头算是回礼,不管他们父子如何殷勤招待,也只当是寻常,这让蚌王心里越发觉得不妙,悄悄给桑佑使了个眼色,让他找个机会去后面给冥夜和桑酒传信。
天欢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既然蚌王小心思太多,她也就不用那么客气了,直接问道:“本座先前还以为你这蚌族族长能有什么高深的修为,竟然能越过其他各族,成就这墨河之主的尊位,今日一见,才知什么是见面不如闻名。”
“所以,这位蚌族族长,可愿为本座解惑?”
蚌王原本还以为天欢是为了冥夜和桑酒而来,却没想到天欢丝毫不提冥夜和桑酒,一上来就问他何德何能做了这墨河之主,还自称蚌王,饶是他心机深厚城府不浅,此刻也难免漏了行迹。
蚌王勉强笑着答道:“圣女所言小臣没太明白,若是圣女是为了小女桑酒和女婿冥夜而来,小臣也只能说今日的一切实乃阴差阳错,因缘际会。”
天欢也没想着逼问蚌王,听蚌王将冥夜和桑酒推出来转移话题,起身直接往外走,只在路过蚌王身前的时候,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你也不必顾左右而言他,巧言令色多方推脱,待本座查明其他水族的情况,正想听听你还能如何狡辩呢。”
天欢一走,蚌王就忍不住腿一软跌坐在地,从后面端着茶点上来的桑佑赶紧扔了茶盘去搀扶亲爹,“父王,圣女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我去找她要个说法!”
蚌王死死拉住儿子桑佑,极力劝道:“圣女只是来找茬,不过言语上有些锋利,你修为不足,去了也只会添乱,此事还是交给你妹妹和妹婿去操心吧。”
说着,蚌王便亲自传信给冥夜和桑酒,想要让冥夜赶紧想办法将天欢带走,墨河确实有不少秘密,一旦曝光,别说是他和一双儿女了,整个蚌族都要被墨河其他水族顷刻间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