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本娘子的手艺,棒棒的,这几天你也好很多了,可是天有些冷,还是要多加休息。”
范材点了点头,“鹦鹉娘子,这个你放心,我的身体我知道,你今天去建康怎么回来这么晚了,你看我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范材随便问道。
“今天嘛,你可别告诉我阿父,其实今天建康西市有热闹看,我才回来晚了。”王鹦鹉随口的说道。
“什么热闹,能不能告诉我。”
“那你别告诉我阿父。”
“今天呢,我其实是去东市买东西,不过我听说西市那边的确斩了好多人,于是我就和一些人去了西市,据说他们都是朝廷的大人,据说谋反那个据说是个很大很大的官,叫范叫范晔,对,大概就是这个名字,听说还有一个叫什么我忘了,姓孔,听说他医术高明,是个奇才。”王鹦鹉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说他,你说他叫什么?”范材听了王鹦鹉说的那些话,仿佛一桶凉水浇过头顶,才一个月的光景,范家和孔家满门被诛,他有些抽搐脸色甚是苍白。
“这么多人,我怎么知道,听说男丁夷三族了,女眷没入贱籍,我说你激动什么呀?”
范材听到夷三族,瞬间想到孔采藻,她是死是活,还是不死心去了孔家,还是去了索虏魏国,他此时喘不过气来,头痛欲裂,肝肠寸断,他强忍着痛,说道:“这么血腥,你一个娘子,以后还是不要去了。”
王鹦鹉看了范材煞白的脸,以为范材很是胆小,便他一眼:“看把你吓得,真是个胆小鬼,一个大男人这么胆小,你看我一个小娘子都不怕,你一个男人,居然还怕这个,好了,我去看看要炖好了没。”
范材见王鹦鹉出去给他煎药,他的胸口憋闷,他大口大口深呼吸,强撑着自己坐了下来,不能想,建康刑场尸骨和肆意横流的鲜血,如今孔范二家,是否还有没有人活着,孔采藻,她呢,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