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宋含章殿
奚成祖轻悄悄的对刘义隆说道:“启禀陛下,征北大将军衡阳王在殿外求见。”
“宣他进来吧”刘义隆说话的语气中充满愤怒。
刘义季因为私自去了江州,不仅未经刘义隆的旨意,去看了他这个庶人兄长,而且在江州安成的监所和已经被废为庶人的刘义康喝的烂醉。
安成的侍卫看在刘义季是个亲王的面子上,自然是不能如何他,何况原本安成的侍卫们以为衡阳王只是给他的庶人兄长送些衣物吃食,让他的庶人兄长少受些罪,没过几日就离开了,起初也都没当回事,谁知道衡阳王这些日子长期和庶人刘义康留连饮宴,历旬不去。
侍卫们对衡阳王无可奈何,又怕看管庶人不利,被问责,安成监所的队主只能把这件事告诉了安成太守沈劭,不想这件事还是被安成太守沈劭上奏弹劾。
刘义隆自元嘉十三年,始终对这个四弟刘义康有所忌惮,他没想到这个亲手带大的幺弟居然也如此违逆他。
刘义季进了含章殿,扑通跪了下来,“陛下,臣衡阳王义季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朕一点也不安,你还知道回来。”刘义隆怒火中烧
这话说得极重,刘义季吓得连磕几个响头,“臣不敢,臣知错了,求陛下开恩!”
刘义隆冷笑一声,“你何错之有呢,你连朕的圣旨都敢违逆,还有什么不敢,你不是和你四兄埙篪相和,他谋朕的反,想勾结范晔杀了朕,夺了朕的皇位,你不是当着众位大臣的面求情吗?许多事情,朕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现在却如此胆大妄为,居然还亲自去江州安成和你四哥喝的烂醉吗,既然你如此心系你四哥,那朕不如也把你废了,去陪着你四哥。”
刘义隆这话说的极重,刘义季万万不料刘义隆动了雷霆之怒,毕竟他是刘义隆从小带大的幺弟,平时三兄总是依着他,宠着他,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看见三兄和他发这么大的脾气,想到安成那个鬼地方,一想到刘义康和侄子们,衣食不周,虽是庶人,但是和阶下囚也没什么区别,被刘义隆向家贼一样防着,他不想去这个鬼地方,他扯着刘义隆的衣袖,泣道:“陛下开恩,臣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臣以后再也为四。。不庶庶人人求情了,臣再也不敢违逆陛下了,臣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看安成的那个庶人,臣再也不敢违逆陛下的旨意了,臣再也不敢了,臣知错了。”
刘义隆余气未消,由着刘义季跪在地上,哭了半天,才嫌恶地看着幺弟:“朕就是从小对你太纵容了,你竟浑然不自知,看看你五哥,六哥,如何对朕,再看看你,朕若不加以惩戒,王法何在?即日起刘义季罚俸半年,一个月之内不准踏出王府一步,反思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