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休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带着丝丝寒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他冷声道:“他们若识趣,便罢了;若不识趣,孤也不会手软。”
庆国小心翼翼地说:“太子殿下,若四殿下与三殿下的争斗愈演愈烈,会不会引起主上的不满呢?”庆国试探着问道。
刘休远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前行,声音冷淡地说道:“哼,阿父日理万机,只要不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岂会过多关注。况且,谁若在这场争斗中失去理智,便会在阿父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东宫
回到东宫,眉头微微皱起,脑海中不断浮现三弟和四弟那激烈争吵的场景,他不禁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这两人,为了个书法也能吵成这样,真是幼稚。”刘休远喃喃自语道。突然,他灵机一动,眼睛一亮。“哼,他们争得那么热闹,我也来练练字,正好闲来无事。
刘休远道:“庆国,给孤准备笔墨纸砚!”
庆国连忙应道:“是,太子殿下。”不一会儿,笔墨纸砚就被端了上来。
刘休远手中的毛笔在纸上缓缓移动,然而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练字之上。每一笔落下,仿佛都带着他对某人的思念。王鹦鹉的身影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她的笑靥、她的眼眸,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印在他的心中。
写着写着,刘休远手中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他微微侧头,望向一旁恭敬站立的陈庆国,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急切。“庆国,王鹦鹉如今如何了?不知她有没有吃石蜜,孤是担心她身子骨。她本就柔弱,经历了这些波折,不知是否安好?”
陈庆国看着太子殿下如此模样,心中不忍,连忙开口安慰道:“殿下放心,王娘子她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说不定此刻她正在好好调养身子呢。”
刘休远微微颔首,眼神却依旧望向远方,仿佛在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但愿如此吧。孤只盼她能平平安安,哪怕和孤怄气,也希望她不要太作践自己的身体,和阿母当年一样。”
沉默片刻,陈庆国看着太子殿下愁眉不展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太子殿下,不如奴婢去昭宪宫问问吧。这样您也能安心一些。”
刘休远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好,庆国,你快去打听打听。一定要仔细,不可有丝毫马虎。”
陈庆国连忙应道:“是,太子殿下。奴婢现在就去。”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
刘休远望着陈庆国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担忧却丝毫没有减少。他再次拿起笔,试图通过练字来平复自己的心情,然而,王鹦鹉的身影却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一想到王鹦鹉,他的手就忍不住微微颤抖,那笔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落不下去。
陈庆国风风火火地来到昭宪宫,抬眼就瞅见了罗浅浅。他忙不迭地凑上前去,急切地问道:“小娘子,鹦鹉娘子咋样啦?”
罗浅浅闻声,看着陈庆国,心想这太子可对鹦鹉真上心,看来我要好好帮帮鹦鹉和太子喽,她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哟,这不是陈公公嘛。鹦鹉每日都按时吃药,不曾有半分懈怠呢。不过呢,公公您也晓得,她受了那杖刑,伤得可不轻。老话都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如今她呀,就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养伤,可经不起半点儿折腾。”
陈庆国一听,赶忙又问道:“那太子殿下给鹦鹉娘子的石蜜呢?”
罗浅浅一想到王鹦鹉把石蜜当石头的那副模样,笑着说道:“鹦鹉以为那是块石头呢,最后一甩手就给扔喽。”
陈庆国一听,急得直跺脚,那跺脚声在地面上发出“咚咚”的闷响。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涨得通红,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嚷嚷道:“哎呀呀,那可是交趾来的宝贝呀!她怎么能给扔了呢!这可如何是好呀!”
罗浅浅看着陈庆国那副着急上火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她直起身子,一只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大声说道:“哈哈,骗你的啦!鹦鹉宝贝得很呢,压根就不舍得吃。她把那石蜜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每日看着,心里欢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