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坐,刘招娣点了几个小菜又点了一壶酒 。便直奔主题“姐夫,你可知道胡记布庄?”
“胡记,我知道啊,那可是咱县城数的上的布庄。”关仁义可不想让佳人觉得他没见识。边说还不时的看两眼妙芝。
这妙芝是什么人,自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姑老爷好见识,是见过世面的,我来敬您一杯。”说着便起身倒酒,手里的帕子却不轻不重的扫过关仁义的手背。
“嗯,香,真香”关仁义眯眼深吸一口气赞道。也不知道是酒香还是人香。
刘招弟看了一眼二人,心道“这胡少东家果然会调教人儿,这就妥妥的一狐狸精啊!”就接着说:“这胡少东家家境我自是不用说了,你也知道,那可是咱县城真正的大户。最近啊,他正寻摸着找个姨娘好帮衬着打理家事。哎吆,也不知道谁家姑娘有这福气能进胡家门奥这要是进了门那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可有享不尽的富贵呢!”说到这里,便见关仁义这才收回黏在妙芝身上的视线正色起来。
“胡少东家也惯是个大方的,光聘金就许了十两,衣裳首饰那自不必说,更是不会少了去。”看着有些意动的关仁义,刘招弟继续说“到时候成了胡少东家的老丈人,那可就是真正的老爷了,逢年过节给些孝敬,这一年的日子,怕是都不用愁了。家里要是有个兄弟的,那胡少东家自是少不了也帮衬帮衬的。若是个得力的,给谋个好差事,那可是一家子的生计都给解决了?那可真是皆大欢喜啊”说罢,便是一阵欢畅的笑声。
此时的关仁义拧着眉,端起的酒盅并没有喝,而是又放在了桌上。搓搓手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概脑海里正在天人交战。最后叹气道“这事,你容我想想。”
刘招弟看他这副模样也不恼,心道“就知道你是个做不得主的,哼!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刘招弟笑笑说“那行,你好好想想,回去也和家里人好好商量商量。我店里还忙,就不陪你了,酒菜钱我都结了,你啊,安心喝着。我们这就回去了啊!”说着竟拉着妙芝头也不回的走了。
关仁义急忙起身,一脸懵逼,“这唱得哪一出啊?咋说走就走了,我这还没说上话呢!”看了看桌上的酒水终是不舍得又坐了下来。酒菜却已失了先前的味道。关仁义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刘招弟的话。笑时仿佛成了胡少东家的老丈人,愁时又像是过回了现在的穷日子,脸上时悲时笑,时忧时愁真是精彩极了。
不知不觉一壶酒见了底,人也飘忽忽的,抬头看天色不早便起身出了门。